他把邢伋当成了妄想攀附妖皇的小妖精,说要教他规矩,然后被邢伋按着脑袋揍了一顿。
下手太狠,以至于青檀自那以后见到他就心里犯怵。
但是邢伋不同,一直觉得自己和青檀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再加上青檀是游渺众多族人中第一个与他交谈的人,便十分自觉地把人归为自己的朋友。
想着两人也有十年没见了,邢伋觉得自己来了,不和青檀打声招呼似乎不太合适。
游渺解开身上的外袍,一根树藤从窗口的位置盘曲虬结着伸了过来,勾住他手里的衣物,很快又缩了回去,“可能是害怕躲起来了吧?”
他走到书案前坐下,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拿着一只毛笔,看着面前铺陈的白纸,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始动笔。
“躲起来?”邢伋不解,青檀好好的为什么要躲,难不成是犯了什么错?
“他偷偷把小崽子带出去玩,然后忘记带回来,我已经决定要杀了他。”
游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且认真,但邢伋却知道这是两人相处多年的常态,无奈的笑了一声没有当真,反而是被青年伏在书案上写写画画的动作吸引了。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游渺两捋扫在纸面上的额发,以及他常年苍白没什么血色的侧脸。
“你在写什么?”
“画点东西。”
闻言,刑伋的目光从游渺光滑白净的后颈掠过,“画什么?”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游渺还会作画,于是好奇地探头去看。
游渺抬起头,像是依然沉浸在某种思绪中没有回过神来,想到关键处,他拿着毛笔的笔端一点唇瓣,然后手腕轻悬,在白纸上留下墨色的痕迹。
他解释:“我在回忆遇到小崽子的那一晚,想要把那个姑娘的模样画下来,也好方便你找寻。”
邢伋闻言心中一动,觉得游渺这是在为他着想,想要减轻他找人的负担,“你将那个姑娘的面貌特征说给我听就好,不用那么辛苦。”
“说的也是”,游渺盯着书案上的半成品,椭圆形、巴掌大的脸部轮廓中墨水挤作一团,如果他不说,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个相貌俊俏的姑娘。
明明在落笔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在脑海里勾勒出来了,但是每到下笔的时候,他才会突然惊觉,自己原本就是不会作画的。
拿起染上墨汁的白纸在手心里团了团,游渺把它扔进了书案旁的纸篓里,“我说一下,你记着吧。当时正在下雨,我在洞府里修炼,然后突然闯进来一个姑娘,她的头发很长,穿着白衣······”
游渺一般不会在族地里修炼,他在外面有很多洞府,那些地方要不就是他偶然外出发现的,要不就是他看中了以后,从原主人那里交易或者是直接抢过来的。
而且他有一个习惯,每次境界突破之后,再修炼,他都会换一个地方,把原来的洞府毁掉。
理由是他突破就要蜕皮,而留下的蛇蜕是最让他感觉厌恶的东西。
他本人都会讨厌的东西,留在世上有何用?不如一毁了之。
只不过考虑到以前那个人教他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他在毁了蛇蜕之后,把洞府砸了,也算是给它们一个安息的场所。
邢伋不知游渺以前的经历,他们相识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但是对于游渺喜欢到处抢洞府的喜好,他是再清楚的不过的,毕竟战神大人以前也曾跟着一起去,站在旁边充当一个打手的角色。
“你说你是在黑晶谷遇到的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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