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喝着小酒。见孟七七醒了,他托腮笑道:“你真该看看自己刚才是个什么鬼样子,丑极了。”
孟七七披了件衣服靠在床边,伸手探得小玉儿已退了烧,才有心思搭理他几句。
“什么时辰了?”
“丑时。”
孟七七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骂人,眼馋他喝酒,遂往须弥戒中一探,才发现——他情急之下已把酒坛子悉数砸在白面具身上,此刻是一坛酒也没有了。
于是他走到窗边,随手便夺过金满的酒壶,自己喝了起来。
金满啧了一声。
孟七七没理他。
“我已经查过了,四海堂在城东。若真有人追击,他们或许也会来此。”
孟七七眯起眼,“你想做什么?”
“之前的情况,一直是敌暗我明,处处掣肘。如今我们躲在暗处,为何不给他们找点麻烦?”
作乱的心蠢蠢欲动,但去意不可改。
“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明日一早我们必须离开此处。”
“当然。”金满眸中带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个月基本每周都会有一天休息,以后就干脆定在每周日吧。最近身体不大好,过两天要搬家,也许还会请假,提前打个招呼~
☆、行路难
当夜,城东起了一把火。
走水地点为同洲四海堂,守夜的护卫连只麻雀的影都没瞧见,可库房偏生就烧了起来。护卫们连忙救火,四海堂副堂主也被惊醒,可火势熊熊,库房里堆着的无数药草和珍贵书画最易点燃,转眼间便烧了个干干净净。
库房里,还有一大截凤栖香,大火一烧,奇异的香味飘散出来,被风吹着弥漫了好几条街。
前来救火的街坊邻居以及巡夜的兵卒们闻着这据说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享受的异香,尚有些飘飘然,那厢最后一丝火苗被扑灭,整个库房便连带周遭几间屋子全部垮塌。
香味里参杂了尘土味儿和焦味,顿时不那么让人愉悦了。
不知哪里来的地痞无赖混在救火的队伍里,高喊着让大家一起帮忙清理杂物。副堂主心痛于库房的损失,没来得及阻止,人群就一拥而上。
大晚上的,场面混乱,又有官兵在场,副堂主安敢让护卫武力阻拦?于是一阵混乱过后,众人搬开粗重的梁木、扫开瓦片,不知是谁踢中了一个被火烧了大半的木箱子,哗啦啦的晶石便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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