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又回躺在床上,平静下来,他真的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人注意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抹孤独的身影,直到郑民的房间熄了灯,身影才悄然离去。
钱宁习惯早起,起床后先是静坐一会儿,计划好一天需要做的事情。
这看似一个好习惯,可这个习惯的养成真的很心酸。
福利院里,孩子们的生活都是被安排好的,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想自己行动就会脱离群体活动,就会被“妈妈们”冷落,那种不被关注的感觉会让人感觉心冷零下十八度。
钱宁心思敏感,既要赢得每个人的欢心又要分出精神的枝桠朝着自己设定的目标前进,如此以来,他只好先定目标做计划,而后在别人不知情的时候加倍努力,换取福利院之外的另一片天空。
钱宁的本意是逃离安伦及认识安伦的一群怪人,可现在静下来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
我究竟在意什么呢?是什么刺激了我说出“不是一路人”又决然走掉了呢?
是因为在面对权势的时候感到自卑吗,还是对危险环境的一种不自觉的害怕?
钱宁扶着头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漠然地看着远处的绿树绿草。
不知道愣了多久,钱宁才意识到下雨了,随即转身走进了客厅。
郑爷爷放下手中的报纸,热情地招呼着,“休息的好吗?”
钱宁堆笑,回答:“休息的很好,爷爷您真早。”
郑爷爷点头,“来,坐这里。”
钱宁坐到郑爷爷对面,忽然想到了郑民说的讲课,又想象着爷孙俩一个孜孜不倦一个心神不宁的场面,竟然笑了起来。
郑爷爷看了一眼发笑的钱宁,问:“你们这都毕业了,马上就要进社会了,这不就是大人了么。”
钱宁赶忙说:“爷爷您见笑了,我们都还差得远呢。”
郑爷爷看了看钱宁,问:“孩子,你当初为什么学医啊?”
为什么?能说为了彭泰林吗?当然不行。
思索片刻,钱宁回答:“爷爷,我不想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切实际,我学医是因为我小时候有病被家人抛弃了。”
郑爷爷眉头一皱,额上的皱纹瞬间加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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