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在钱宁的怀里挣来挣去,对着安公使举起了小手,稚嫩的童音响起来,“你好”。
安公使看着安宁问:“我能抱抱他吗?”
钱宁木讷地把孩子递给了安公使。
如同傻掉一般,钱宁一步步慢慢地走到了沙发上,手扶着沙发的椅背坐了下来,他还在发抖,一口气闷在了喉咙间,像要窒息的感觉。
安公使握着孩子的小手,眼睛开始发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孩子。
“叫什么名字啊?”安公使问孩子,满脸的宠爱。
“安宁,钱安宁。”孩子一字一字地回答。
“哦,姓钱啊,安宁,这名字好听。”安公使耐心地与孩子说着话。
钱宁把头仰到了沙发上,他脑子很乱,他需要静一下。
安公使抱着孩子来到钱宁面前,对钱宁说:“委屈你了。”
钱宁坐直身子,微微一笑说:“委屈什么,一切都是自愿的。”
安公使放下孩子,坐在钱宁对面,问到:“你到巴黎干什么?”
钱宁用手捏着眉心,说:“安伦曾经说要带我来的,”
“哦,那他说巴黎哪里了吗?”安公使继续问。
钱宁直起头,说:“塞纳河大教堂。”
安公使想了一下继续追问:“你确定是塞纳河大教堂而不是巴黎圣母院?”
钱宁猛地惊醒了,这就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说巴黎圣母院不是更直接吗,为什么要强调塞纳河大教堂。
安公使看着似乎有所悟的钱宁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约定,安伦对我一直有意见,所以我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当我得知他出事的消息以后,真的有想自杀的感觉。你知道作为父亲,在儿子生死存亡的时刻却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吗?”
钱宁倒是平静了很多,对安公使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什么感觉。您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凭安家的势力,我不相信竟然尸体都没找到。”
安公使叹口气说:“我也多想那些是假的,我也多想没有尸体就代表着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是,高空,被流弹击中,再生还,那有可能吗?”
钱宁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只是哼笑了一声,说:“你们亲手把他送上这条路,就应该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
安公使招呼着孩子近前,感叹着说:“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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