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公子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柳绡斟酌着问出口。
梁尘倒不在意,笑道:“年幼时吃了不少苦头,落下病根,一直到现在都离不开药。”
柳绡感慨,“高州气候苦寒,你又在盛将军麾下,经历了那么多战事,怕是日子并不好过吧。”
梁尘顿觉心里一暖,“所以将军开恩,允许我每年夏季,到气候暖热的地方休养。”
“盛将军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人。”柳绡叹道,盛愈坚守高州一隅,对外抵御蚩族,对内还要和势力庞大的政敌周旋,明明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却因为陈年旧案不得翻身。
平安敲门走进来,把一封浅黄色的信交给梁尘,便退下了。
柳绡不经意瞥了眼,就见梁尘神色漫上一层凝重。
“出什么事了?”柳绡突然有点心慌,“是夫君吗?”
“不是,”梁尘把信丢进一旁的火盆里,“是当今圣上。”
柳绡一惊,如果她没记错,皇帝盛礼如今才二十八,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会有什么事……
“皇上在避暑的行宫里晕倒了。”梁尘低声道,“说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做御膳的厨子已经被拿下了。”
柳绡当即明白了,说是食物相克,应该是有人下毒。
她询问似的看向梁尘,就见他点了点头。梁尘走近了些,俯身在她旁边,轻声说:“皇上羽翼未丰,还不到和楚氏公开决裂的时候,表面上一直在纵容他们,楚氏或许也察觉到他的心思,但并未把他当成太大的威胁……”
柳绡转头看了他一眼,梁尘白皙秀致的面庞近在咫尺,目光温和而坚定,她脸上突然有点热,强接话头,问道:“楚氏应该不会这样轻敌。”
“自然,圣上虽坐镇皇宫,但其实和傀儡差不到哪去,楚氏对付皇室,向来手段百出。”说到这里,梁尘苦笑一声。
柳绡奇怪,但没有问,只是听着梁尘继续说。
“目前并不是夺取盛氏天下的好时机,楚氏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柳绡略一琢磨,外敌当前,边疆动荡,而盛愈将军,虽然曾获罪流放,但怎么说都是皇室一脉,再说他被起用后重掌部分兵权,一旦盛礼出事,他怕是拼了老命,都要带兵打进祥城吧。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梁尘轻轻说道,话的尾音带着些微温热气息,扑在柳绡脸侧,她顿觉耳尖也烫了起来。
梁尘转身回了桌边,脸上挂着舒心的微笑,没想到她这般敏感,面红耳赤的样子甚是可爱。
柳绡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见他走了,两手捂了捂脸庞和耳朵,这才想起来,“梁公子,如此机密要事,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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