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男人,握着他的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病床上的男人,侧脸凌厉的弧度都被深情的眼神变得柔和。
画面很美,可陈秉玦第一次觉得,有些很美的画面,也可以这么刺眼。
陈秉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又是怎么走到了医院的庭院里,又是怎么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可能是他看错了?
陈秉玦试图麻痹自己。可能是医院的灯光太暖,也有可能是他隔得太远,更可能是那一刻他瞎了眼。
一定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江致黎那么温柔的眼神……
他从来没见过的,那样的江致黎。
陈秉玦失魂落魄的闭上眼睛,可长凳突然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身旁坐了一个人。
陈秉玦转头望去,是一个男人,胡子拉碴,拿着一个酒瓶子。
陈秉玦认出来了,他是过年的时候,和徐一行在小巷里接吻的男人。
那男人右手拿着酒瓶,左手随意的搭在了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酒道,“江致黎现在肯定恨死你了。”
陈秉玦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那男人笑了笑,道,“你叫陈秉玦,是不是?”
陈秉玦皱了皱眉。
“我叫赵执风,有没有听说过我?”
陈秉玦想了想,觉得有些耳熟,却没有什么映像。
赵执风漫不经心的晃动着酒瓶,道,“长夜漫漫闲得无聊,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等陈秉玦答话,他自顾自的道,“很久以前有一对恋人……恩,也不是很久以前。”
“他们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一个男生成绩很好,另一个男生钢琴弹的特别棒,他们互相喜欢,但知道国内不允许同性恋结婚,就相约一起考国外的大学,然后在国外定居。”
“他们如愿以偿的考上了美国同一个州的大学,一个学了经济,一个专修钢琴。”
“他们开始盘算着毕业以后的日子,甚至想好了以后毕业了要去哪定居,买什么样的房子。”
“可是好景不长啊,弹钢琴的男人因为非常优秀,收到了导师的邀请,在一个很出名的歌剧厅表演,而这个表演,将两个男人送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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