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江致黎飙车到刘宅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额头低落的汗几乎模糊的他的眼眶,他害怕他一下车,看到的就是陈秉玦和刘钺阐交换戒指,或是当众亲吻,说“我愿意”的那一幕。
可当他看到院门口等着他的刘钺阐,领着他从刘宅偏门进的时候,向来骄傲自负的江致黎,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他落后刘钺阐半步,跟着他在宽大的刘宅里走了很久,才在一间房门口停下。
刘钺阐把他带到门口就走了,江致黎捏了捏手里的档案袋,推开了门。
这是一件化妆室一样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大梳妆台,台子上凌乱的摆着个重点东西,陈秉玦坐在一个旋转椅上,望着镜子发呆。
陈秉玦看见江致黎,踢了踢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他,笑道,“你来啦。”
他笑的如此温柔。
江致黎见过很多他这么笑的时候,对着那些撒娇的孩子,对着尚乐,对着自己。
或者说,四年来,他所见到的陈秉玦,哪怕是在被他囚禁的半年,对着江一等保镖和屋子里的保姆,也是这么笑的。
这笑容看着人舒服且放松,那么温和。
江致黎听到自己说,“我来了。”
陈秉玦道,“过来。”
江致黎走了过去,陈秉玦一拽,直接把人拽进了怀里。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语气似是撒娇,又似是开玩笑,“你回临安的时候,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徐一行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秉玦笑道,“逻辑清晰,思维明确,我给他打了满分。”
这就是默认了。
还默认了,当时他们所处的环境,一点一滴都被陈秉玦监视着。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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