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钺阐递过来两个防护罩,眼睛前是透明的遮罩,除了鼻子以外的地方都被牢牢的罩住了。
陈秉玦道,“好了,婚礼开始了。”
陈秉玦让江致黎抓住一根毛笔,笑道,“喜欢哪个颜色?”
江致黎看了他一眼,拿起毛笔小心翼翼的沾了些红色。
陈秉玦却突然握住他的手用力将笔□□了颜料桶中,然后猛的一甩。
飞溅的颜料落在了雪白的画板上。
陈秉玦看了眼江致黎,笑道,“真美。”
陈秉玦没有调色,没有起草,甚至没有自己上手——他一手搂着江致黎的腰,一手握着他的手,用沾染了无数颜料的画笔同江致黎画完了这一幅画。
江致黎起初是恐惧的,他从未画过画,分辨不出这些颜料的区别,他有的仅仅是纸上谈兵的一些自己对画的理解。
可他靠在陈秉玦的怀里,手被陈秉玦握着,突然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定。
这是他爱的人,和他爱的人最爱的事业。
他感受着手中的画笔,细软的笔刷落在微微晃动的纸上,不停有颜料被覆盖,融合,滴落。
他微微偏头,看着护目镜里陈秉玦认真的侧脸。
过了很久……也不知道有多久,陈秉玦停了下来,江致黎感觉自己的伤口已经崩开了,手臂酸胀,可心底同样胀满了。
陈秉玦脱下了两人的保护头罩,拉着江致黎往后退。
江致黎听到了庭院众人惊叹的声音。
他跟着陈秉玦一点一点的往后走,那幅画也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他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惊叹。
先是莫名的羞涩从心底爬到全身,惹起了一身粉红,又有眼泪挂在了眼眶。
陈秉玦轻笑道,“在之前我想过很多我想画的东西,可当我握住你的手的时候,我觉得除了你,没有什么能占据我的全部。而这幅画,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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