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人怔愣的一瞬间,他抢过了刀子反手就捅了过去,眼帘中一片腥红,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捂着肚子撅了下去,他当时没觉着怕,杀红了眼似的将刀尖对准了另一个人。
若没有及时赶到,他大概会狂化,沦落成一个杀人狂魔。
秦徵,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醒来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幸亏那人没死,这事我已经摆平了,你也别没事找事什么都跟关先生说。”
为什么不能说?他后怕又委屈。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你以为他为什么赶着出国?前几天从昆明订了几万朵香水百合,江珑找熟人报关我才知道,是去给他的情人扫墓去了。”
原来如此。
活人比不过一个死人,事实就是这么遭瘟。
可是有哪里不对,在骗他,那人根本就没死,关昱礼也在骗他……
关昱礼人呢!?
他摸了摸床边,床铺是凉的,空无一人。
后脑被棒子敲击的部位放射性的疼,牵扯到太阳穴突突的剧痛。
那些人的笑声又来了,忽远忽近,回荡在空旷的小巷,不,是修车厂,不对,是俱乐部……不不不!
我在哪儿?
关昱礼快来救……
他刚挂了电话,已经登机,在医院陪着他的爱人。
忘了他,忘了他。
凌晨三点的夜里,他倏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毫无惺忪。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重复,忘了他,忘了他……
君若无心我便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这句男二的戏文唱词为他赚取了多少观众的眼泪。
萦绕在四周桀桀的笑声消散,取而代之是昆曲委婉迂回的唱腔,在空灵的深夜回荡。
君若无心我便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这句词不是昆曲唱词,作者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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