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贵人踏贱地一定是有指教。”我伸手一抬,“请坐。”
他俩连忙推辞:“不不不。”又忙着解释,“其实本该早点来祝贺迪厄多内先生成为级长的,但是我们——”
老实说,大天.朝人都知道那两句话不是诛心只是单纯场面话而已你们不要想太多。
终于还是坐下来了,我看着他们忐忑又小心的喝了一口热可可:“怎麽样,没毒吧?”
他俩讪讪的笑,就是不说话。
我一挑眉:“托比奥斯小姐,我想你冒着些风险来我这里是有话想说。”
她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放下:“请允许我们先为之前的一些不礼貌而道歉。”
我看着她抬起头来面色苍白:“托比奥斯小姐,我诚恳的建议你还是先回寝室休息一个晚上再来找我。”
她深吸口气用力摇了摇头:“如果不能解释清楚,恐怕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安心入睡。”
好姑娘,如果真是个斯莱特林你不会这麽说,不过也许正因为你是个斯莱特林才这麽说。
我摸着下巴:“好吧,请。”
“托比奥斯家算不得甚麽了不起的大世家,但也不是一点名气都没有的普通人。”她骄傲的扬了扬头。
“雷克托·托比奥斯,十六世纪时发现苦杏仁枝第六种药性;玛琪·托比奥斯,培植了巫师界第一株巨型玻璃苣;对,还有克莱姆托尔·托比奥斯,他打开了炼金术在微观构型领域的新分支。”我点着头,“若是德国的巫师谱系介绍不算太失真的话,小姐你应该是你们家第一个进入斯莱特林的学生。”
她苦笑着摇头:“只差没寄吼叫信给我脱离关系。”
我失笑:“若真是那样,你就尽管放肆,横竖没人管你。若有人问,只管回他一句,**卿底事。”
托比奥斯小姐瞪大眼睛看我。
我冲她挤挤眼睛:“反正我们是邪恶的斯莱特林。”等他俩笑够了我才说,“心慌意乱的时候别急着下结论,免得事后后悔。”
克鲁维叹口气:“若列车上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拉阳你该多好。”却又连忙低头,“抱歉,迪厄多内级长。”
“没关系,称呼甚麽的随意。”我耸耸肩,“请允许我大胆推测一下,你们遇到的那位高贵大方又善解人意的斯莱特林高年级是位女生。后来你们分到这里她也很照顾你们。”
克鲁维看着我:“如果不是我很确定当天车厢里只有三个人,我会怀疑你当时穿着隐身衣或者施了隐身咒。”
“简单的逆推而已。”我想了想道,“我猜之后她对你们因为分到斯莱特林遭遇的重重冷遇表示亲切慰问,在新生保护期内尽职尽责看顾你们得到信任后隐晦的担忧包括你们在内的所有低年级生的未来。最后含蓄的指出一个风头太盛又根基的不稳的级长不是可放心的好人选。”
托比奥斯懊恼的咬着嘴唇:“如今再想,真受够了那麽蠢的自己。”
我弯弯嘴角:“同时我相信从你们这里所获得的情报并没有给你们带来任何实质的回报。”
克鲁维忍不住握拳:“但她明明是特拉弗斯家的,为甚麽?!”
这也是上辈子我想知道的问题之一。
我摇头:“别着急下结论。”我凝视着他们俩,“看来这几天不单单是睡不好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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