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甚麽不会过去,只看你愿不愿意让它过去。”我看着墓碑照片上那位美丽的夫人,“我始终相信任何人都有过去和未来。”
“我只有过去。”他的声音低沉的如同耳语。
“我不太会安慰人。”我用同样的音量缓缓说,“而且我不认为你需要安慰。”
他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
“你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是永远坚强站立的蛇王,是所有蛇院学生的支柱。”我叹了口气,“所以你不可以受安慰,你不可以不坚强,你不可以疲倦和抱怨。那该死的战争。”
“战争。”他看着我,“战争从来没有结束和停止。”
“停战的十一年就要过去了。”我也看着他,“你还要继续麽?”
“没有停止的理由。”他的面容冷酷而坚毅。
“说得好先生。”我点头,“但作为你的学徒,我喜欢一个活着能责骂我的先生,而不是一个只能在照片上冲我翻白眼的影像。”
“你以为我会去死?”他嗤笑。
别说的好像你没这麽**过。
“没人能真正完全的明白另一个人在想甚麽。”我伸出手拉着他的袖子,“别去嘲笑那些不愿意寻找的人,他们太忙了,没工夫去发现别人的心。”
他没动:“你懂甚麽。”
啊,我怎麽不懂。
因为心里有一个人的存在而从内到外整个温暖起来的感觉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因为那个人走了就一无所有的冰冷黑暗是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因为太过珍爱所以哪怕只是站在稍近一点的位置都欣喜到要飞起来。
因为太过疼痛只好拼命的笑着来掩饰就要掉下来的眼泪。
我往袖子里伸去握住他的手:“打算告诉他麽?”
“我不在乎多一个人恨我。”
“我在乎。”我叹了口气,“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告诉老蛇脸。”
“但事实是我告诉的他。”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就被我更用力的握住。
“你救过她,只是失败了。”
“你的校长甚麽都告诉你了。”他嘲讽的笑了一声。
不,他没有。
“故事总是有很多版本,你这个是最不留情面的。”我没承认也没否认,“你努力过了,先生。你尽力了,你全力以赴过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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