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迫近的阳谋
中毒事件的第二日,据说满心哀戚的大祭司悲痛到打破过往五天的行动规律——他一直留在修达亲王的宫殿没有离开。
事实上,中二少年用了个隐身咒比往常更早出门,消息目标直指老地方:天天准时报道的卡帕塔神殿——的后门。
高大的神殿墙下停着辆眼熟的马车。神殿那位苗条的女官正一脸为难将一个包袱捧过去:“抱歉,夫人。”
车旁侍立的婢女接了递进去,稍后车帘内传来个女性无奈的声音:“为甚麽不肯收下呢?只是一些衣服与神官绶带罢了。”
那女官恭敬地欠欠身没有作答。
“他还是怪我,他果然是怪我的。”马车里那声音渐渐哀戚,“若不告诉他是我送的呢,只说是哈图萨斯民众的供奉也不可以麽?”随后她又自己回答,“是了,若是供奉他会全数登记入库,到节期与受灾时又分给百姓。”
那女官低声道:“夫人……”
“塞积尔,昨天午后你来迟就是因为他不允许麽?”
“……并不,夫人。宫里似乎有些骚乱,之后也有排查禁行。”
“啊,是的,那真是个不幸的消息——总之,有空劝劝你的神官。这样的年纪,却在神殿里日复一日,总得出来走走。”
“是,夫人。”
“……算了,想必你也提过,只是他不肯。”那声音低低的,无比温柔又痛心,“没有朋友,只得仇人,白天夜晚都这般长,如何好过?”
那女官再欠欠身,没有回答。
“见过那位阿淑尔的大祭司?”不知为何话题转到这里。
“是的,夫人。”
“据说他和凯鲁年纪相仿?”
“看上去差不多。”
“为何年轻男孩总要投身神殿之中?”那声音困惑无比。
这女官并未回答,似乎是微笑一下。
“与凯鲁说话多麽?”那声音顿了顿,“真是,我居然忘了他是亚述的神官。”
“夫人不必忧虑。”
也只得这麽苍白无力的劝慰了。
马车内绵绵悠长一声叹息:“说得也是。那位祭司深居简出不见客,如今又出了这事……想来不会害我的凯鲁。你回去吧,照顾好他。”
“是,夫人。”那女官深深鞠躬,初升的日光将她身影投在地上拉得瘦削细长。
中二少年再打量几眼,确认是那个常在卡帕塔神殿侍奉的女官,也是那天凯鲁神官入宫时马车上同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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