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了很多。
我大概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打量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同学。
犹记得初就读霍格沃茨时,她有着一头浓密的毛茸茸的红棕色卷发;三年级后,换了个人似的变为一头璀璨的亚麻色长卷发。而此刻,曾引人注目的一头秀发宛如一蓬**枯的稻草,卷曲打结也许还有分叉,无精打采地垂在脑后。
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麽,还是一双水蓝色的瞳仁?
上辈子加入食死徒前我和她几乎没有交集,当了双面间谍后也被老蛇脸排在不同小组。久远记忆里少数几次“共同行动”,她屠杀麻瓜的手法**脆利落,并不喜欢如莱斯特兰奇夫人那样享受虐杀的快感。
而这辈子,我同院的同级生,主动释放善意靠近中二少年的第一位女同学,是与我配合默契的女级长般的存在。
芙拉尔·赛尔温。
望着坐在对面一直侧着脸不看我的她,中二少年深吸口气笑了一下:“早安,芙拉尔。”
也许太久没有做过甚麽表情,她的嘴角甚是滑稽地抽动了一下,嗓音**哑地仍旧努力营造某种傲慢的气质:“是不是你呢?拉尔夫·提帕斯卡··3·亚比斯。”
我微微一怔,几年前长桌旁的某次午餐浮上心头:“一个带有典型印度命名特色的巫师。”
过长的留海下,那双凝结的眼睛微微闪动光泽:“哪怕他的父亲也说不清某些字母与数字的含义——”
“他和他的儿子,乃至子孙后代,都将继承下去。”我伸出手来。
“这就是一个家族的传承,不是甚麽可怕的事。”她的指尖距离我的掌心只有些许,“这不存在对错,只是不同。”
“就像我们也会把父亲或者祖父的名字作为中间名使用。”我安静地等待着,并未试图先抓住她的手。
“这麽看来其实也不是毫无相似处。”她的眼睛缓缓眨了一下,先前滑稽的嘲讽脸极为感伤。但显然真的太久没调动过这些肌肉,它们终于崩溃。
她收回了手,按在脸上:“真抱歉……芙拉尔·赛尔温。”
我叹息着走过去,将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她颤抖了一下,终于尝试抱住我的腰小声啜泣:“拉阳,拉阳——”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好姑娘,为甚麽。
这辈子形式已经大不相同,为甚麽你还是——
“拉阳。”赛尔温松开了手,压低声音道,“我始终不敢相信,你会真的睡过去;但我同样不敢确定,真的是你醒来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张开手:“你有足够的时间再来确认是不是我,芙拉尔。而我也同样不敢相信,你的某些选择,和某些做法。”
她自嘲地苦笑道:“不然呢?你突然地离开,当时整个年级都陷入混乱。”
我没有立刻回答,毕竟当时还是首席的中二少年确实因为过于狂妄而不负责任地留下个烂摊子。
“罗西耶他们……你在的话没多大问题。我或者布尔斯特罗德家的千金小姐,都做不了甚麽。”
这个我明白,都不是甚麽特别拽的家族能号令天下。至于中二少年?当然我也没有,只不过狐假虎威之类。
“德拉科——”我顿了顿,“他也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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