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十五,三弟才六岁啊!求殿下开恩!”只听得刘江头磕的碰碰响。身后刘家家眷也一起磕头喊着殿下开恩。
“十五,六岁,确实可怜。但是本王奉皇命,你们为谋逆罪人,不在律法宽赦之内。”
“殿下!您也未及弱冠,也有年幼的弟弟,罪人恳请您看在刘家祖上忠心侍君的份上,饶了我的两个弟弟吧。”又是一阵猛磕头。
只听信阳王叹了口气,“把你两个弟弟带过来。”
刘江赶紧从人堆里把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拉出来,带到这位殿下面前跪下。
“殿下!请您体恤,请您开恩啊!”刘江赶忙教弟弟们磕头。可是二弟却死活不肯磕头。“汐儿!你听话!磕头!快点!”刘江含着泪训斥上身挺直的弟弟。另一旁最小的弟弟已然被吓得大哭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一脸坚毅的样子,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强装镇定,战争阶上的信阳王殿下,想起了当年被父皇责罚时的自己。于是走到阶下,蹲在刘汐面前,才发现这少年眼里竟如此清澈,轻声问道,“你,不怕死么?”
“不怕!和大哥死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刘汐大声回答。
“汐儿,闭嘴!”刘江赶紧求情,“殿下,汐儿不懂事,您别怪罪!”
“大哥,你给我和三弟求情,那你怎么办?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也是男儿,我要和大哥一起承担父亲的过错。”刘汐去拉刘江的衣袖。
看着这幅兄弟情深,蹲在他们面前的信阳王,想起二哥当年为自己顶错领罚,自己也是这样拽着二哥的衣袖。可是如今,自己却没办法救这个像自己的孩子。
“刘江,本王感念你刘氏兄弟情深,可是我若答应你,那些孩子本王放不放?”说着手指向刘氏家眷中其他几个年幼的孩子。“本王若放过你的弟弟,那边你叔伯的孩子呢?如果他们都来向我求情,难道本王都要一一赦免么?皇命就是皇命,本王违抗不了。对不住了。”对不住这几个字,信阳王说的很无奈。
话毕,刘江崩溃大哭,朝天叩首,“父亲啊!江儿无能,不能庇佑两个弟弟周全!”
信阳王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径直往刘府大门走去,出了门,向身后的亲随交代了几句,就勒缰上马,扬尘而去。留下身后刘家男丁一一被处决的哭嚎。
“陛下,信阳王求见。”内侍禀报。
“让他进来。”皇上正在翻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信阳王跪拜。
“免礼。”皇上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
“谢父皇。”信阳王起身,“父皇,儿臣已办完逆贼刘声之事,特来向父皇复命。这是刘声家产清单,家眷名录,请父皇过目。”
“朕不看了,你说给朕听听吧。”
信阳王详细把刘声的家产、家眷的处置情况上报,条理清晰,处置得当。皇上边听边点头。“事情办的不错,语儿想要什么赏赐?”虽说夸奖,皇上脸色却不见喜悦。
“为父皇分忧,儿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信阳王低头推辞。
“好好想想,想要什么。朕一直赏罚分明,事办得好,就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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