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邺没有出声,他走到城墙上那面红漆擂鼓边,土色的鼓面痕迹斑斑,他接过擂鼓将的擂锤,手臂长的木杖,圆头上包裹着大红的布面,他一扫众将说道,“睿锋将军出列。”
“王爷!”孙将军头一个喊出来。
司睿在一片反对声中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末将在。”
“你觉得北凉军如何?”雍正邺问。
“宵小之辈,不过尔尔。”司睿答得傲气。
王爷威势之下,除了孙将军敢反驳几句,其他人只能憋着摇头,他们领教过司睿的厉害,但是司睿毕竟没有带兵打仗过,现在国家存亡之际,哪容得儿戏!
“初生牛犊不怕虎——!”孙将军斥责一句,“王爷!末!将!请!战!”
“你有几成把握击退他们?”雍正邺无视孙将军,直视司睿继续问道。
“回王爷,十成。”司睿昂首而立,信誓旦旦。
“胡闹!”孙将军怒目圆睁,“几万大军岂可儿戏!”
雍正邺没有理睬,大声道,“传本王令,睿锋将军为大前锋,赏乌骓马,带四万骑兵,两万火器兵,出城迎战北凉!”他举起手,鼓槌与臂膀平行,槌头直指司睿心脏,抵住硬银盔甲,沉声郑重道:“司睿,这个世界的首战,我来为你擂鼓——!迎你凯旋——!”
“末将领命!”司睿胸口发烫,他撩起下摆单膝跪地,抬首双眸凌厉回望,出口之言字字铿锵有力,立下军令状,“末将——非胜不归。”
大风起兮云飞扬,操西戈兮披犀甲,旌蔽日兮敌若云,天时怼兮威灵怒,出不入兮往不反。
他要为自己攻出震天声威,他要为他的王拿下敌酋首级。
城墙之上,雍正邺解下披风,皇城大门被缓缓打开,他振臂擂鼓,浩浩乎,雷震岳峙动天地,蚕食不足跻吞鲸,金戈铁马慑北凉。
“杀——!”司睿手握神石剑,驭骑乌骓马,以一骑当千之势冲入敌营。
“杀!杀!杀!杀!杀!杀!”
火炮开路,铁骑横扫,硝烟之中西凉大军宛如地狱罗刹,鲜血染红他们的战衣,所到之处遍地热尸。
司睿一路以锐不可当之姿杀入敌中,长枪之上永远挂着北凉人的头颅,混乱战火之中他的双耳仿佛仍能听到那振聋发聩的鼓声,他砍断北凉旗帜,紧握长枪举起臻字旌旗,勒住乌骓战马,面向皇城奋力挥舞,高声咆哮,“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来到这个世界所压抑的欲望,克制的情绪,他那内心所期盼的功名利禄,所渴望的壮志豪情,所有的一切随着咆哮倾泻而出,那个男人打开的不是城门,而是他的心门,他用敌人的鲜血回馈男人的信任,成就自己的霸业——望着城楼上那抹笔挺的身影,他想回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男人的身边。
所率之兵受其感染无不豪气冲天,他们不知道吾王代表什幺,但是现在他们只想振臂挥旗呐喊:“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臻亲王战无不胜!吾王万岁!”
声音像波涛巨浪般一层层扩散而去,直达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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