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把鸡骨头吐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说：“疼的事能不怕吗？”
不知道这七个字中的哪一个字又触动到了梁凉的少女心，他看着陈夕，伸出了没戴一次性手套的那只手，很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说：“你太可爱了啊。”
可爱这个词，在当代社会被两种人解读成两种极端的形容词，但在梁凉这里，是他对人最高级的赞美，陈夕很清楚这点，于是马上笑了，问：“为什么又说这个？”
“因为喜欢你啊。”梁凉眨了眨眼。
陈夕咬住了嘴唇，想让自己不笑出来，但是弯弯的眼睛还是叛变了他。
两个人从饭店回学校的时候，走得十分缓慢。
陈夕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然后碰了一下梁凉的手，说：“你记不记得我们暑假去上海，从外滩要回酒店的时候没按原路走，然后找不到地铁站，跟着高德绕了远路的事？”
梁凉当然记得，他们经过了一两个红绿灯，路上遇到了一两个也同样不认识路的外地人，还有两个和他们一个方向，牵着手在唱苏州河的女生。
外滩的人好像总是很多，两个人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人越来越少，周围也越来越静谧，所以那个女生的歌声格外引人注意。
“爱只是爱，
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
追怀追怀，
还逃不过要置身事外。”
梁凉看见另外一个女生也在看着手机找方向，跟着手机都快原地踏步了，在唱歌的女生却好像根本没有自己迷路的感觉，还在一直唱。
那个时候梁凉和陈夕说：“她好像梁暖啊。”
“哪一个？”陈夕问。
梁凉笑着说：“两个。”
陈夕想起了梁暖，看了一眼梁凉，问：“你要不要给暖暖打个电话？”
梁凉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多，她应该正在晚自习，便摇头道：“不用了，她应该在晚自习呢，她要是有事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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