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漠一踏上天梯,就被山门弟子给扣住,神思一转,张口便将沈云榭搬了出来。
守门的弟子觉着这事儿不是他们一外门弟子能做决定的,押着他到沈云榭面前对质。
“大师兄,这凡人非说认识你。”
“您曾与我恩惠,特来报恩。”
对方听着这话,却是蹙眉。
无怪乎沈云榭会是这见鬼的表情,如今他变了模样,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本尊不认识你,天剑门不是尔等凡人能踏足的。”
殊漠笑了。
被拒绝被驱逐还能笑得出来,押着殊漠的两个山门弟子面面相觑。
挣脱山门弟子桎梏,殊漠冲沈云榭行了大礼,言辞很是恳切:“仙君日理万机,恐怕记不得一些琐碎事,但您确实与我有恩惠,仙家讲求因果,小人不敢挟恩报复。”
细细打量了一番殊漠,沈云榭见殊漠与之对视,坦坦荡荡不带闪躲,不似扯谎。
山中不问岁月,没准真的是他忘了?
“留下吧。”
得了这句话,殊漠才算是在天剑门站稳了脚跟。
“多谢仙君!”
东洲正道的天性:左右不能委屈了弱者。
凡人之于修行者,能够让其待在仙山已是莫大恩惠。
沈云榭又是天剑门大师兄,无甚缺漏之物,他手下的小道童将殊漠安置在了一偏远茅草屋里,转头便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不再过问……
看着四下漏风的茅屋,殊漠叹了口气,动手修补起来。
此后于仙山落户无人问津,趁着照看山上走兽虫鱼的空档,在这些老“居民”的帮助下,不过六日,殊漠就绘出了天剑门的全景图,细微到每一个山头居室,每一个法门。
手上拿着《东洲志》的原本,提笔想写些什么,却在落笔刹那收了手。
这跟考试作弊有何区别?
嗤笑,殊漠慨叹一声,愚昧了。
回头便将《东洲志》送了回去,不提这一来一回,天剑门是如何找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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