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不静。”殊漠一针见血点出了对方症结。
被红尘俗世拖累了的君子剑,如何潇洒恣意。
这几个月,为了彻底退出武林做回真正的中间派,江言流很久都没有再碰过剑。
心难静,则剑意不纯。
更何况殊漠修行功法大成,即便是江言流心无旁骛全力一战,两人现在的差距还是十分明显。
江言流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但他现在还欠火候。
若这世上没有殊漠这个b,十年过后,武林之中以谁为尊还不一定说得准。
可既生瑜何生亮,他殊漠来到了这个世界,便注定挡了他人的路。
虽他可惜江言流的才华,却也只是可惜罢了。
一山从来不容二虎。
从雪地里掏出被掩埋的剑穗,殊漠来到江言流面前,挂在了对方剑柄之上,“承让了。”
这一场对局,看似一赢一输,实则各有所得。
殊漠击败了君子剑,挫了中原武林锐气,隔日便会有说法。
江言流看似输了比斗,心境却难得平静了。
极乐教教主愿意刀锋出鞘,日后鹿死谁手,便不用一个中间派再去操心。
从此,他大可专心剑道,心无旁骛。
三日比剑,仿佛两人初见之时,先有试探,其后相融,最后势起,分道扬镳。
比斗到最后,江言流全凭着一股气在支撑,明知不敌而为之,哪怕最后输,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收剑,江言流由衷赞叹:“极乐教武学果真名不虚传。”不是正道之人的魔教称谓,在君子剑看来,但凡习武者,习的,便只是一门道,修的一个心。
正邪之分,在世俗,不在武学。
挑眉,殊漠并未否认,收剑,留给江言流一片净土,背影潇洒而决然。
行至月牙门,身后人忽然道:“十年后,你我必有一战。”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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