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几声表示自己的存在,江言流很明白自己是来做正事的,“你要的那批货,已经准备妥当了。”
扒拉开考拉,用眼神示意对方坐直了身体,殊漠这才接话道:“知道了,之后的事,自有我派人出马,引剑山庄大可独善其身。”
虽然这样的局面,是他一开始所求。
可如今听那人这般云淡风轻地说出来,江言流心里竟有些不赞同。
到底一同处事三年……这人运筹帷幄的高道手腕,很是让人叹服。每当他以为这便是大教主的真正实力,下一次,这人总能让他眼前一亮。
优秀耀眼的存在,总是让人心生向往的。
不同于他的挚友一惯痴迷于外表,江言流更看重的是这人虽然恶劣,却深不可测博学浩瀚的内涵。
一开始,向来不愿沾染世俗的他确实不想过多牵扯,可三年过去,这些隔阂早就被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消磨殆尽。
出言想要否认,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最后只得作罢——君子之交淡如水,缘既终时莫强求。
“既然之后没我的事,江某便在此,祝穆教主马到功成。”周到的见礼,配上恰如其分的祝贺。
江言流将两人相处的界限把握得非常好。
这样的气度,也自然让殊漠高看了几分。
这也是他为何选择暴露身份与其结交,而非像对苏淮洛那般,只是安排一位相似的棋子。
成大事者,若是带了太多情感,临到头来,少不了会功亏一篑。
“借你吉言。”
目送江言流背影远去,姜十七从始至终都没有多言。
“听见了吧,要有大事忙了。”殊漠拉起妄想瘫回他腿上仿佛没骨头的青年,严肃了态度。
时至今日,有些事情也该让对方知晓了,毕竟后边的事儿,少不了姜十七出面。
对视着青年,殊漠问道:“十七,想不想见见你的家人?”
“家人?”姜十七不解,“我的家人不就是师父么?”
摇头,殊漠耐心解释,“你的身世,我后来派人打听过,你在这世上确实还有些家人,你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她非常挂念你。”
若是早些年告诉他,他也是有家人的。
姜十七并不会像如今一般,排斥多过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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