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将手机扔到一旁,随手拿了把水果刀,撸去衣袖,在胳膊上就是一下,他这才觉得即将喷涌而出的愤怒压制了一些。
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以往,陈尘回来看见陈宁在做饭就会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他并不在电视在放什么,只要在放就好了,然后陈宁做好,叫他吃饭,就是一天。
九点,陈尘依然没有回来,陈宁在胳膊上又划开一个口子。血滴了下来,侵染了衣服的一角。陈宁若无其事的吃饭,他小时候的遭遇让他不可能饿着自己,这成了一种执念,就像陈尘想尽方法的为了钱一样。
陈宁恨恨的想,如果可以,他真想用金子打一间房子,里面住着陈尘,让他在里面织网,安居。
像完成任务一样吃好了饭,陈宁坐回沙发上,十点,又一道口子。
在陈宁划到第四道口子的时候,陈尘终于出现了。
一进屋就一股血腥味,陈尘邹了邹眉头,陈宁见状笑了笑,他知道陈尘不喜欢血腥味。
“哥哥,容忍一下,你知道我这是为了不和你打起来。”
闻言,陈尘不在说话,陈宁不是自虐狂,他只是先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在他还上大一的时候,陈尘还是一个拉扒皮的,如果可以,他可以把他卖了,为了钱,但养他的那个女人让他对哪种行为彻底反感了,所以陈尘只是一个拉扒皮的,不是卖的。
有次陈尘晚归,也是第一次。哪怕知道陈尘不会卖,不好的念头还是萦绕心头。
迎接陈尘的是一间漆黑的屋子,一只发了狂的野兽。陈宁不会亏待自己,有不满就发泄出来,哪怕是自残他也不会伟大的遮掩着。
那时候还是年租房,空间小,磕磕碰碰,陈尘的头砸到了一口锅上,陈宁彻底吓坏了。哪怕不致命,他心疼了。之后为了避免这种打架,他会先发泄在自己身上。
陈尘第二次晚归,看见的就是一胳膊的伤,之后他每次晚归都会给陈宁打电话或发短信说。
无声无息的来迟,这是第三次。
“吃饭了?”陈宁看着换鞋的人问到。
“吃了”
陈宁笑得更加灿烂“怪不得看不上我做的了。”
“没有,你做的更好吃。”陈尘走向卧室,回道。一会拿出医药箱,他们经常磕磕碰碰的,这些药家里都备有。
“上药”
陈宁执拗的看着他,摆明了不配合。陈尘将他的手拉过来,手上动作不含糊,嘴里也说着“老板过生,让我陪他。”
陈宁也不反抗了,眼底的阴翳翻滚到眼瞳,从暗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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