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挠头笑道:“我接连好几年都不中了,这等文采,微微姑娘要如何看得上眼?”
微生谰笑着说:“公子,此话不对,若微微真只认文采的好坏,那带着孩子的妇人,一辈子也不必听我唱曲了。”
男子羞愧地低下头,微生谰除了接待他们这些文人,偶尔也会接待妇人孩子的。
另一名男子扇了扇手中的扇子,说:“玉壶玉酒杯,恰似玉人美。不知玉人儿,可否陪我归?”
“调戏!这是调戏!”一名男子道。
那位扇扇子的男子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呀,我这是在跟微微姑娘求婚,何来的调戏?”
“多谢君美意,恕奴不能陪。”微生谰回道,这话说下来,台下的人纷纷拍手叫好。
此时,一个男人手持长剑,走入酒楼:“美人兮美人,请陪吾饮酒。银票在我手,美人把怀投。”男人长剑往桌子上一拍,“一千两!”
微生谰蹙眉,“公子是否对小女子有所误会?”
“哦?有何误会?”
微生谰不卑不亢,放下酒壶,双手交叠:“公子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醉意楼蓝微微的接客规矩。微微接客不论文采,不问武功,也不挑钱财,微微只选择今日恰好合眼缘的接。”
“银两也不要?”
“不要。”
“那你图什么?”
“我图精神上的快意。”微生谰说:“若公子没有意见,我们就继续了。”
“有,自然是有!”男人拍案而起:“蓝微微,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微生谰垂首,道:“微微不知。”
“那好,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邵语辙。”
“细雨春风去,无意将君惹。佳人何处寻,低语论车辙。”微生谰喃喃着将诗句念出来,忽然一抬眸,“你莫不是太师的儿子?”
“看来你不笨。”邵语辙昂首挺胸。
这首诗是太师年轻时候写的,说的是有一位佳人与太师偶遇,却让太师一见钟情,直到那人离开,他还依旧念念不忘。只是直到最后,太师也没能娶到那位佳人,所以为自己的儿子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大家明白这个人是太师的儿子之后,都一副惊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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