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当真两个字咬得很重。
莫首南莞尔,“当真是书生。”
苌夕仿佛陷进难题,偏过脑袋,反复琢磨那故事的涵义,没有再接话了。
首南说的不是书生,是他。
其实,他与沭炎的情义算不上多深,既未同甘苦,也未共患难。但他偏偏像是一个愚蠢的囚徒,自己把自己关在牢笼里,始终不出来。
苌夕十分喜欢与首南聊天,那个瞧上去孱弱的人,内心却比任何人都强大,总会在无尽黑暗中,为他织一片明月光。
既不点破,也不焦虑,却总能将力量注入他体内。像徐缓流动的涓涓溪水,源远流长,流进他心里那片干涸的荒地。
那晚,苌夕留宿在莫首南的住处。莫首南的床铺只有一张,又窄。他便念了个法术,变了另一张,自己睡上去。
“首南,你知道么?今天与你说的那些话,这么久我一直闷着,从未与人说。”
哪怕是白葶。
莫首南嗯了一声,“我知道。”
苌夕倏地抬起上半身,望向小床上的人,道:“首南,明日可否别去摆摊写字了?”
“为何?”
“我定然是睡到日上三竿的,那时候我起来,得有人给我做饭。”
“后院有果林。”
苌夕不满这个回答,哼了一声,侧过身去,背对那人。
莫首南望着那倔强的后脑勺,尴尬地咳了咳,道:“明日......不去了,家里有些事要处理。”
苌夕心里乐开花,又转回去,道:“一言为定?”
莫首南勾唇,“嗯。”
次日,晴空朗朗,万里无云。太阳已经晒了屁股,苌夕却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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