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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则白葶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直以为他在顾忌竹君,怕被报复。

        便陡然冷下脸道:“我白葶不属于任何人,想与谁亲近全由我自身决定,你也一样,想便想,不想便不想!顾忌他人做甚!”

        苌夕被他突然的变换惊得一愣,道:“无端端的,你做什么发火?”

        白葶恨恨挪开眼,道:“你管得着么!我想发火便发火,不想发火便不发火!”

        苌夕苦思冥想,还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对方,却仍还是妥协,道:“管不着管不着。毕竟你还是青丘的狐王,孤当然没权管了。不过,今日是你生辰,就大人大量,先别气了?”

        白葶并不是记仇的性子,闷了一会儿,便也释然,道:“罢了,反正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跟你说再多也不懂。”

        苌夕见有台阶下,便笑着点头,道:“是,孤就是个榆木脑袋,所以狐王大人可否不要与我计较了?”

        白葶哼了一声,“那得看你今日的表现。”

        双方下台阶都下得很欢喜,苌夕道:“放心,你说往东孤绝不往西。”搓了搓手,问道,“所以我们这是去哪儿?”

        白葶的眼神倏地一亮,道:“东海。”

        作者有话要说:面试归来的我,心情略微复杂

        ☆、东海(一)

        苌夕离开的当晚,莫首南一个人在床板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在寂静失眠的夜里,呼吸声总是格外清晰,时而急促,时而迟钝。

        直到破晓,一双眼眸仍旧没有合上,秀眉反而愈蹙愈深。杂乱的思绪像葛麻一样缠绕在心头,想不出拆解的办法。

        想不出来,便只能逃了,如同几百年前一样。带着落寞与狼狈,仓皇而去,背影都不敢留下。

        狭小的茅屋内,空气沉闷得吓人,莫首南叹了口浊气,终于下定决心——

        慢悠悠坐起身,掀开薄被,揉了揉没有感觉的膝盖,左手撑住床板,念了个法术借力,一点一点挪到旁边的轮椅上。

        花三柱香写了一封信,打算留给苌夕。没有留去处,毕竟他自己也没想好,末尾只说了句“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他现在已经一千两百多岁,在赤谷度过的日子虽只占到一成,并不算长。但他独独将那段短暂的记忆视为珍宝,那里有孤傲的旦逍,有与他推心置腹的苌夕,有清澈的山涧,幽静的湖。那里每一颗草他都记得,写在札记里,勾进画卷中。

        一辈子有个忘年之交不容易,他很庆幸遇到苌夕。苌夕活得比他痛快,情感十分浓烈,敢爱敢恨,敢哭敢笑。

        不像他,只敢逃。

        他一面当他是交心的朋友,一面又羡慕他的快意恩仇。不过苌夕有时活不明白,在自己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脱身,这一点倒与他有些相似。

        这封信篇幅很长,前后三页纸写得满满当当。他性格内敛,把平日不会在明面上说的话全都写在纸上。写完之后,又不甘心地附上一句:莫与狼王大人提及我。

        向来睿智的莫首南,全然没反应过来狼王已经易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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