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沈予风脸上漾开,“桥雨,我等你许久。”
沈予风这是何意,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桥雨登时心跳如鼓,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知道又如何,自己可是摄政王的人,沈予风南疆王世子,断然不会和摄政王一派过不去。
桥雨定了定神,“这么晚了,沈郎找我有何事?”
沈予风朝他伸出手,“过来。”
桥雨走到他身边收起伞,正欲细问,却被人揽入怀中。
“小桥,今晚我们双修,好不好?”
桥雨脸色大变,一把推开沈予风。他可没有忘记,这人前不久还把王爷给……王爷睚眦必报,受此大辱,以后定将让沈予风生不如死。王爷现在没有动手,一定自有计较,他又怎敢轻举妄动,和此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沈予风莫名其妙,他和桥雨双修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桥雨也不是故作矜持之人,今日是怎地了?
桥雨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还以为沈郎也是喜新厌旧之人,早就忘了桥雨呢。”
沈予风不置可否,“你是不愿意?”
桥雨苦笑,“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最近身子抱恙,连万家灯火都没有参加,恐怕……”
“我明白了,”沈予风并不强求,听到桥雨拒绝似乎还暗自庆幸,“那你好生休息,需要什么便同我说。”
桥雨叫住转身欲走的沈予风,“沈郎可是要找其他人?”
沈予风撑开伞,语焉不详,“我只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第23章
雨在天亮的时候终于停下,踏着乍破的晨光,桥雨带着一身雨气走近,“王爷?”
轻纱韦幔之后,谢玄礼缓缓起身。他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梦境里出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容,他又回到了金碧辉煌的大楚皇宫,坐在父皇膝盖上,皇兄站在他们面前,一本正经地长篇大论,他咬着手指,听得似懂非懂;可到后来,父皇死了,皇兄也死了,同样的勤政殿内,只剩下他和捧着圣贤书昏昏欲睡的小皇帝……
睁开眼,谢玄礼有一瞬的恍惚,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不久前他突发高热,一连昏迷了几日,醒来之后虽然想起了往日的种种,但总是精神不济,思绪错乱,为了防止他人看出破绽,干脆假装双目失明,话也随之减少。旁人都当他是伤心过度,没有人知道他双目失神看着前方时究竟在想什么。
“何事?”
谢玄礼声音沙哑疲惫,桥雨壮着胆子问:“王爷可是不舒服?”
“无事,你说。”
桥雨小心翼翼道:“昨夜我和凌大人依约见面,已把王爷的信交于他。”
谢玄礼点头,“知道了。”他撩开床帏,看到桥雨还站着,一脸的欲言又止。“还有事?”
桥雨低着头,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谢玄礼,但刚刚的踌躇不前已让他没有选择。“昨夜沈予风找到属下,说……说要与属下双修。”
谢玄礼清冷的双眸中掠过什么,一闪而逝,“哦,然后呢?”
“桥雨自然是拒绝的。”见谢玄礼无甚反应,桥雨又补充道,“王爷在此,桥雨无心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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