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颐一愣。
家里人生病的事情谁都不希望遇到,可偏偏无处不在。祝文颐就是因为这个,立志当个医生的。
爷爷当年驾鹤西去,也是因为这方面的疾病。这可真是……孽缘啊……
祝文颐几乎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信誓旦旦:“行,交给我吧,我肯定达成任务。”
魏青城疲惫道:“那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祝文颐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倒不是因为魏青城,只是生老病死再一次被平铺直叙地展示在眼前,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祝文颐摇了摇头,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科室里的资深护士对她打招呼:“小祝啊,最近实习怎么样啊?有没有特别累着?”
祝文颐咬了咬下唇,说:“挺好的……那个,李姐,你知道最近张医生安排紧吗?”
李护士说:“怎么?你喉咙不舒服?那也用不着找专家嘛,我给你整整就成了。”
“不……不是我,是我同学的妈妈,确诊,咽喉癌。”祝文颐说。
张医生就没有安排不紧的时候。
身为一个著名医院里的坐诊医生,专家号能排到三个月后。很多人为了加个塞不择手段,送礼的求情的数不胜数,你一个非亲非故的实习生,凭什么排到前面?
一番话说得祝文颐无地自容,觉得自己似乎太自以为是了。只顾着跟此刻的魏青城感同身受,而完全忘记了自己算不上什么。
好在李护士最后话锋一转,漏了零星半点的希望出来:“听说张医生最近有个病人缺一种很新型的药,国内怎么都搞不到,医药公司倒是有,但是有市无价。你要是能帮忙把那玩意弄来……”
李护士说的这种药品祝文颐也知道,最近贺林奈就在鼓捣这些,每天凌晨拽着洋文跟外国人谈判,英语说得比自己还溜。
得,对比起来,自己考的英语证书跟废纸似的。
总之一句话,药还是好办,就是祝文颐不知道怎么对贺林奈开口。
马杏杏给她出主意:“小贺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对着她装可怜就好了,保管有用!姬佬就吃这一套!”
出完主意又劝:“不过,你为了旧情人的妈妈去求她办事,小贺姐姐心里能好受吗?这个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行动。”
马杏杏也不是傻子,从心里摘清楚对祝文颐的念头之后,火速看清楚了形势——每晚看着她俩进同一个房间,再看不清那只能是瞎子了。
祝文颐琢磨了一下,说:“我们俩的爷爷也是这么个病,是人都有同情心吧……再说我跟魏青城妥妥没啥的,这飞醋也能吃?总之我觉得应该没问题的。”
马杏杏想起那天晚上在客厅里的对峙,无奈地耸了耸肩,说:“你可以亲自试一试。”
祝文颐将信将疑,说:“我觉得不会的,我找个机会就跟她说一下。”
祝文颐心眼实诚,说“找机会说”,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直接提出来了。
贺林奈坐在床上,一边脱裤子一边往床上挪,说:“你要这药**嘛?老板采购?那我给你匀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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