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入侵呀。”祁涟不喜欢这样具有暴力色彩的词汇,皱眉,“它们都在我的脑子里,我一下就看见了。”
“你绕过了身份检验机制,直接更改了操作指令,这就是入侵。”
“哦——”祁涟又拖了个长音。他现在有个习惯,凡是听到难以理解或不感兴趣的话题,就会以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不管不顾的,他又把脸凑近了薛垣,从额头到下巴都写满三个字“要亲亲”。
“就没见过你这样死乞白赖还一脸天真的家伙。”薛垣叹息,“呐,就亲一下,然后乖乖回家。”
结束了一个吻,祁涟意犹未尽地流连了片刻,忽地迟疑着指了指走廊尽头:“刚才,那里有个人在看我们。”
“是吗?”薛垣回头看看,“什么样的人?”
祁涟摇头,“不知道,他很快就走了,我没看清楚。”
“那边是楼梯间,大概是个过路的人,不用管他。”薛垣揉一揉祁涟的头发,“走吧,我们回家。”
“今天也有奶油玉米汤吗?”祁涟孩子般雀跃着,挽着薛垣的手臂蹦蹦跳跳。
“有。”
“晚上还可以抱抱吗?”
“可以。”
“呃——我还要听弹琴!”
“好。今天给你弹李斯特。不过,弹琴的时候不能抱抱,不可以像昨天那样。钢琴不是床,会被压坏的。”
通讯器突然又响。薛垣看了一看,神色骤然一凛,急切地接听。
“哥哥,我……”那端的薛域声音微颤。
薛垣顾不得许多,不由分说打断了他:“你们到了吗?”
“……”薛域似乎迟疑了一下,嗫嚅:“到了。我在13号中转站。”
薛垣悬了多日的一颗心终于放进肚子里,语调也平缓下来,“那就好。那边离得太远,我今天就不去看你了。”
“哥,”薛域忽地带上了几分哭腔,“戴维死了。”
“谁?”薛垣费了很大的劲,才从记忆边缘搜索到一张模模糊糊的脸。
那好像是个内向而羸弱的男孩,身体很不好,一直在吃药。他没有什么朋友,总是黏在薛域身边,像一道可有可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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