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使瑛一个劲地在强烈谴责、逼问,零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
(我和谁在说什么话,跟你没有关系的吧,再且,不要给我偷听!)
虽然把这些话说出来很简单,但更激怒现在似乎已经热血冲脑的瑛并不是他的本意。
对于瑛而言,与万恶的根源庆辅沾上关系的所有一切都是敌人。他只会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按一种方式分类,如今更是认为任何事都因此才无法顺利进行,即使打架也没能让心情得到舒缓反而积累下更多压力,想要发泄却不得其法,而怒火更致使了脑袋持续地沸腾。
怒不可揭。
愤愤不平。
拊膺切齿。
脑袋犹如被煮开了一般。
不是自己关心范围内的都要去破坏掉,这种恐怖情绪源自于内心无法驱散的愤慨。
——他懂。
虽然与瑛愤怒的沸点有着温度差,但零的心情是一样的。
而瑛,大概,希望与零达成同调吧,即使周围尽是敌人谁都没有给受到如此不公对待的他们予理解,但至少,想要兄弟可以分担苦楚,或许他是这么想的吧。
(那样的想法,零是无法与之达成共识的。)
每天仅仅是上学,参加社团活动,放学回家后默默吃饭,之后是睡觉。因为在社团引发暴力事件的关系,瑛不再与母亲和零有过视线相接,即使是被母亲担心地询问,也只是没好气地随声应付。
坦白说,零不想成为心里只想着自己很可怜的瑛的发泄口,他没有那份余力,这在他人看来或许太过冷淡了……不如说,是超级冷酷也不一定。
即使如此,
零也已经做出了选择。比起与瑛互舔伤口,在和尚人的交谈中更能寻求到即使对现实无力却并不是独自一人的慰藉,他早就有所察觉,对任何人胡乱发脾气,都只是徒增空虚感而已。
无法对瑛说出口的话,在尙人那里可以直率地吐露,原因,恐怕是尙人经历过地狱底层的磨练而俱备了坚韧与温柔的特质的关系。
明明自己比较年长,但人生的经验值却不一样,对于这一点,这些日子他越来越有感悟。
在尙人面前不强撑着也可以,不耍帅也没关系,零对于能够率直地把软弱暴露出来做着真实的自己感到非常安心。
那是,与暴躁的瑛共处时无法衍生的宁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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