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戈怔住，“你……你说什么？”
“莱戈拉斯！”阿拉贡捧住他的面颊，深深吸气，“瑟兰迪尔……嫁给你……另有目的。”
“我不信……”莱戈拉斯摇头，眼神一片愤怒过后的浑浊，“他不会！”
“你听我说……”阿拉贡拎起脚边的背包，拿出一沓资料，“这些东西是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的，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又被人特意抹杀，存世资料少之又少……”
一张发黄的报纸复印件递至莱戈拉斯面前，“你看……”
报纸上有一张照片，一个少年挽着一名老妇，二人身着正装，正在神坛之下接受牧师的祝福……那个少年，正是他的软糖瑟兰迪尔。
“美少年都长得差不多，你怎么证明是他？”莱戈拉斯唇上的血色淡去，却依然坚持着推翻阿拉贡的论证。
“这是他们的婚礼照，当时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段风流故事。”阿拉贡不理会莱戈的质问，自顾自说下去，“14岁的少年，娶了53岁的老妇。”
莱戈的力气被抽空，他茫然的望着那张模糊的照片，上面的少年正隔着时空和他对视，眼中的麻木和空洞，正对莱戈现在的心情。
“他们的婚姻维持了8年。整整八年，这其中发生过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拉贡看了莱戈一眼，有些于心不忍，“瑟兰迪尔整垮了黑袍女巫，他一点点蚕食了她的家族企业，掏空了她的股份，他们离婚的那一年……黑袍女巫的健康状况堪忧，实际上她在58岁这个本该健壮的年龄就已经因中风而卧床不起。据说是在他们结婚的第4个年头开始，她的饮食起居都由瑟兰迪尔亲自照料，可惜她日渐衰弱，膝下又没有子女，家族大权才会一点点落到他的手里……”
“……”每一个字的意思莱戈都懂，可惜这些字眼连成一片，就成了炼狱的烈火，将他的心焚烧炙烤，他听见自己的哀嚎挣扎，却只是怔怔的，做不出反应。
“他离婚后不久，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注册资金3000万，美金。当时他和黑袍女巫的婚姻也是打着家族破产联姻的旗号，敢问他那3000万资金从何而来？”阿拉贡没有理会莱戈的崩溃，取出一份杂志继续说下去，“虽然这家公司的注册法人是法国的一个商人，可是它背后的真正的管理者却是瑟兰迪尔，它在业界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你知道他们称它是什么吗？”
莱戈呆呆的看着杂志上鲜红的标题，《收购狂人》。
“眼镜王蛇。业界都知道，这家公司心狠手辣，他对于小企业的收购欺压和眼镜蛇捕猎的行为及其相似，缠绕，吞噬，连渣都不吐。如果被盯上的公司侥幸没有死于这场战争，你看着吧，它活不了多久，因为……眼镜王蛇有剧毒！”
“不……”眼前划过瑟兰柔软的笑容，他是那样的人吗？
“为什么我要和你说这些？因为现在这条眼镜蛇受创！大部分资金被冻结，股市全面崩盘，总部陷于半瘫痪状态！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嫁给你？”阿拉贡扳过莱戈的肩膀，“因为他需要资金，需要贵族对市场的影响力！！他在利用你！！”
“不可能！！！”莱戈拉斯大吼，“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相信他？”阿拉贡拿出厚厚的一沓资料，“这些都是被他蚕食的公司，短短4年，商场如战场，他踏过了多少人的尸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他的工作！”莱戈死死的捏住拳，“他爱我……”
“好的，好的。”阿拉贡点头，“我来问你……既然他那么爱你，一开始，他为什么不让你碰？”
心，沉了下去，摔的千疮百孔。
“莱戈拉斯，他的爱，可能是伪装的……他的排斥，源自于对同性本能的厌恶，换句话说……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之死靡它》（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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