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陶然站到唐轩面前，身高182的陶然，比现在的唐轩略高一些。平时看陶然穿着衬衫西裤，总觉得清瘦儒雅，近在眼前，却发现他肩膀很宽，阴影将唐轩罩住。学生对老师本能的畏惧，加上心中的期待，让唐轩紧张地点点头。
“跟我来。”陶然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往下走。
唐轩跟在他后面，紧张得不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那种对未知的期待，兴奋，恐惧，想象，汇聚到他全身每一寸皮肤，汇聚成深入骨髓的战栗，甚至让他有种自己浑身发冷的感觉。
陶然去的方向，是学校的家属楼，有些年头了，上面满是爬山虎。家属楼里住满了老教师，早些年大家都穷，都等着单位分房，排着队等在这里。这几年老师们都私下里开培训班教学班，赚的钱多了，都搬了出去，空出不少房子。即使这样，能在这里分一栋房子也不容易，背后肯定是有关系的。当时唐轩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跟在陶然后面。
家属楼最下面，有几户家属在自家做着小卖店的生意，陶然站在一家门口，买了个面包和营养快线。接着往楼上走去。
老楼的楼道很昏暗，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陶然领着唐轩上了五楼，打开了房门。
唐轩走进门去，脱下鞋子，准备换拖鞋。
“不用穿了，就光着脚吧。”陶然淡淡地说。
唐轩哦了一声，没觉出其中的味道，穿着袜子踩在地上。
这房间不大，一室一厅，逼仄得很，狭窄的客厅里放着沙发，地上铺着粗劣的毯子，看起来不像是陶然该住的地方。唐轩也不懂那幺多，就那幺站在房间里，紧张地看着陶然。
“没吃饭吧。”陶然将袋子递给唐轩，唐轩这才知道是给自己买的。
他连忙要拒绝，就听陶然说：“吃！”
陶然稍稍提高了音量，带着老师的威严，让唐轩一下子就不敢反驳，乖乖接过，坐在沙发一角。
他的嘴因为紧张而那幺干涩，幸好还有营养快线，他紧张地大口咬着，完全不知道什幺味道，感觉自己一点也不饿，胃都被紧张填满了。
“我记得你，你很爱踢球，踢得不错。”陶然对他露出笑容，但是因为背对着窗子的关系，显得脸色略暗，双眸深深的，凝在唐轩身上。
唐轩点点头，他平时比较爱踢足球，初中的时候去过校队。因为他成绩不太好，刚开始家里还有点让他走体育特长生的想法，后来才知道足球特产生数目多少，多难，就改了心思，只让他当做爱好发展，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和高考1＊2◎3↓⊥◥点上。
陶然说完，没再说话，就带着微笑看着他。那眼神，如同等待猎物暴露脖颈的狮子，唐轩却没有感觉到，他食不知味地把面包几口下肚，喝了大半瓶营养快线，放下瓶子，紧张地坐着。
“坐这儿来。”陶然轻轻拍拍身边，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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