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长眉一轩,无所谓地笑笑,拿过酒壶继续自斟自饮。
直到听得楼下街道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容桓才禁不住好奇,踱到栏边,只见浩浩荡荡的队伍仿佛一条龙,从洛阳东门一直蜿蜒走来。
原来是征战西域的中州大军得胜归来。
路两边的百姓们为这场卫国之战的胜利而欢欣不已,纷纷将手中的花瓣儿高高扬起,一时间,洛城飞花,一派旖旎美景,端的是姹紫嫣红迷乱了眼。
容桓眯起眼睛,凝目之处,为首的少年将军,胯下玉花骢,金甲雕戈,一剑飘然,凛凛有威严之气。
待那少年将军走得近了,容桓心下哑然,禁不住一声嗤笑。
分明眉目如画,那神情却冷冷的,好端端一位美人,如此未免少了几分趣味。容桓轻摇着扇子一脸惋惜三点轻叹。
那位骠骑将军是哪家公子?
想不到殿下也对他有兴趣啊。绿袖杏核眼中略过一丝**的笑意,那是朗将军家的公子,单名一个墨字,今年正好十八岁。
年方十八?容桓一挑眉,口气轻佻至极,年方十八,待字闺中呀,我若得了这等美人,定当金屋藏娇,怎舍得沙场餐风露宿?
殿下瞧您,又在说笑了。绿袖掩口微笑,朗墨将军人中龙凤,岂是池中之物?年纪轻轻已然战功显赫,不说咱这洛城,就连那漠北燕国太子,也有心结交呢!
到底是冷美人,魅力果然不同凡响。容桓眯起眼,哗的收起扇子,我倒是有心了,看看这朗墨公子,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天生**,惹人情思。
龙楼凤阙郁峥嵘,荣宫不闻更漏声。
夜光杯,西域酒,红酥手,绿长袖,笙歌未歇,为这一场盛大的胜利而庆祝。
龙座之上的文宗皇帝正饮美酒,傲然如凌驾於万人之巅。此时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座下高谈阔论的一行人。
为首那人,锦衣高冠,手执一柄折扇,正笑得欢,扇子随着他的动作时开时收,好一副贵公子悠闲自得的意态。
那是七皇子容熙,容桓的异母胞弟,眉目间与容桓有些相似,端的是个天生的笑面公子,未语已有笑意,人人观之和气可亲。虽然自小便跛脚行动不便,却偏好游山玩水,探古寻幽,一年得有半年不在洛阳,他一踏进殿门,座下那些个高门贵公子立即将他围了去,一行人谈天说地,意兴悠闲,对国家政事毫不挂心。
天皇贵胄,却像个纨绔公子一般游手好闲。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会享福的。瞧着容熙笑嘻嘻的模样,文宗皇帝无奈地朗笑道。
知子莫若父。儿臣比不得皇兄忧心国事,还是做个纨绔公子,撒鹰走狗,当街斗富,更顺儿臣的脾气。容熙微微一笑,向文宗皇帝递上一杯酒。
瞧你腰间别着这扇子,只怕来历不浅吧。文宗皇帝最瞧不得他那嬉皮笑脸的傻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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