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早开,但门前宾客依旧络绎不绝。
这些迟到的宾客,大都是来自域外,长途阻隔,延误了一些时间。
也因为距离的关系,这些客人也大都是多年不曾见面的。
所以一见之下,不免要寒暄一番。
子矜微笑地应答着,未见有丝毫的不耐。
宾客们到内堂见到他父亲,总会要夸奖一番子矜的温文有礼、应答得体。
尽管迎接的工作很繁忙,但子矜却觉得很平静。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然,似乎能够令他坦然地面对任何事情。
或者,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自然而然地收起往日浮躁的心情,走上前一代所走过的路那条,曾经为自己所嗤笑的路:成家立室,开枝散叶。
责任,总有一天会超越情感。愿意不愿意,已经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当过往的飞扬跳脱沉淀下来,自然而然便成了一种成熟稳重。
此时的他,只挂心着房中的樱:是否为着孤单一人而寂寞难耐呢?
远处来了一队马车,子矜想大概又是哪位亲朋吧?当下便整理好仪容准备迎接。
领头的一辆车上,一个军人装束的人跳下车来,上前通报:
骥良国都骑将军,月师方大人携公子无珞到贺!
子矜愣住了,不能有一点反应。
虽然明知道月师方是要来的,还知道他会把儿子带上。
子矜当时想,以自己现在的心境,必定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他,面对曾有的过去
然后,与他把酒共话,就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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