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呛出的鼻涕和眼泪糊了他满脸。科特边吐边哭,直到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
科特在他那张小床上呻吟翻滚着。床单上沾满了呕吐物,气味难闻。
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你做噩梦了。”
那绿眼睛的鬼东西出现在科特的眼前。他仍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坐在科特的床头,静静地低头看他。
“是的。我做噩梦了。”
科特的眼泪涌了上来。
“嘿,科特——你——唔、好小子——”
“你们在做什么?”
“这小鬼,什么人的儿子、谁知道呢。”
“什么?”
“要一起吗?”
有被运往前线的男人,也有被运往前线的女人。
女人是不够的。
于是再加上被掠夺来的棕色皮肤的女人。
仍旧是不够的。
小少年的脸上被血污和精液沾染了,只剩那一双绿莹莹的眼睛仍旧是干净的。睁着。
空洞而绝望。
“他得为战争做贡献。这是在为正义做贡献。”
有人是这样说的。
不管他是什么人的儿子,是死去的战友的儿子,还是被掠夺了性命的村民的儿子。
他得为战争和正义做点贡献。
好吧。科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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