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魏如枫侧身躺在床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呼吸不稳,睫毛气得发颤。
——他要一觉睡到中午自然醒的美好心愿,猝不及防地被方亦慈打碎了。
自己本可以睡八个小时,然后冲个澡去健身房运动再回来吃饭看电影玩手机度过闲暇周末。可是现在,他只睡了四个小时,眼睛困得都睁不开,方亦慈却要他现在起床去乡下看鸡。
这现实与梦想一对比,魏如枫就因心理落差太大,冷掉了半个身子。
更令他气愤的是,方亦慈先斩后奏完全无视他的意见,甚至明知道他睡眠不足,还硬是让他醒盹儿。
魏如枫知道方亦慈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只是他太想去玩儿,而自己不同意,才不得已这样决定。正因为理解得了方亦慈的行为,所以魏如枫还不能小题大做地对他发火,只能把这份愤怒自己咽回肚子里消化。
太憋屈了。
魏如枫光是想到自己少睡了四个小时,就心痛到呼吸颤抖,泪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打湿了枕巾。
方亦慈把车停在楼下,回来了。他进房间看到魏如枫还保持原样躺在床上,就凑过去从背后搂着他,用自己最软的态度撒娇道:“魏老师,别睡了嘛,快点儿跟我去约会好不好?”
魏如枫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被气哭,就死死地咬住被角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会儿路上我给您买您爱吃的蛋糕,起晚了就没有啦。”方亦慈晃着他,发现人还是不为所动,于是趴到魏如枫身上,低头凑过去看他的脸。
方亦慈看到他双目紧闭,脸全湿了。
“您哭什么呀?”方亦慈赶紧给他擦干净。
结果魏如枫因为自己被发现在哭,羞愤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哎呀别哭别哭,您要是懒得动,我帮您穿衣服啊。”方亦慈掀开他的被子,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衣服,扶着他的胳膊开始往里塞。
魏如枫说什么话都表达不了此刻复杂的心情,他吸吸鼻子,转头瞪着方亦慈,声音沉闷:“我昨天不是说我不想去看鸡吗……”
方亦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看不看,您就去那睡觉玩手机待一天行吗?晚上我们还可以喝原浆酒。”
魏如枫完全听错他的后半句,神志不清地问:“和谁睡一宿?”
“和我啊。”方亦慈眼神简直比他还可怜,“老师,陪我嘛……”
魏如枫又生气又心软,只好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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