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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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您的团队。”加里内维尔补充了一句。

        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那是谁,就只见华生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了,大惊失色:“你们说加扎?!”

        房间里的曼联帮都沉重地点点头。

        “……你们都是为了加扎?!”

        “是的。”特里看着华生。房间里的切尔西帮的两人也表情凝重地认同了。

        “哦……上帝啊……”华生说着觉得自己的语气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了,不知怎么的他就把手放在了靠近心跳的地方,那是划十字的祈祷动作的起手式——“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他……又进医院了?”

        “是的。”一直有些沉默的兰帕德低低地说,“我姨父亲自送他进的重症监护室。”

        “……上帝啊!多亏了有雷德克纳普先生……”华生如遭重击,难受地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兰帕德也有些伤感,话多了起来:“我姨父原本打算帮他的。他甚至说愿意每天早上接他去训练场,让他帮助一下那里的孩子……那并不是为了孩子们,而是为了加扎。因为加扎自己就是个孩子吧?我姨父说如果那样做或许能够改变他一些,你们知道,每个人都看着他一步一步变成这样,所有能做的好像都已经做过了……”

        他说着,仿佛吐出了胸中一口浊气。

        加里内维尔摇摇头,解释道:“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如今送重症监护室可能每天都要几千英镑。钱倒不是问题,我们这批人每人凑一凑都是可以的,可是那没什么用……你知道么,这已经是他第十五次在康复中心治疗了和第三次进重症监护室了……他的主治医师都劝我们放弃,说他的器官已经衰竭得很严重了,和乔治·贝斯特最后那几年很像……”

        雷德克纳普人称老雷,是兰帕德的姨父,也是英国本土著名的教练。

        老雷确实那么痛心地对媒体说过。见报的话很煽情:“只要能改变加扎,我做他的司机都行。”

        能让老雷说出这种话,连兰帕德这种亲戚都做不到。放眼英格兰,大概只有一个加扎了。

        华生医生叹了口气,开始用著名博客作家的思路,给还比较摸不清状况的西弗勒斯讲起了加扎的事——

        ——保罗·加斯科因,昵称加扎,英格兰三十年来的第一天才,和他相比,欧文自认只能算半个天才。

        ——惊艳惊鸿惊世人,作天作地作大死,乃此人一生的写照。

        帅得惊天动地,实力也逆天到惊天动地,英格兰足坛似乎每隔十年或者二十年就要出一个这样的绝对巨星。从乔治·贝斯特到贝克汉姆,加斯科因正好生在他们中间,颜倒是没有达到小贝的程度,天赋和作死程度绝对不比乔治贝斯特差。

        天赋在于:身为欧洲人却有不输给南美人的强大盘带技术,加上壮如牛的身体素质,机具想象力的突破和组织能力,在英格兰这种地方堪称开了外挂一般的存在,1990年曾在世界杯上拯救过英格兰队——总的来说就是,你能想象装甲车有着飞天扫帚般的技术和灵活性么?

        特里曾说加扎是他自己乃至整个国家的英雄。正如欧文是华生那一代中年男人的回忆,加扎也是。只不过大家看着欧文仿佛看着弟弟或者儿子,而看着加扎,仿佛看着另一个永远也没有长大的自己。

        但对于特里和欧文这一代的人来说,加扎就是他们曾经的英雄,像一颗星星划过夜空,流下的是天幕的眼泪……荣誉,利益,地位,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在这颗眼泪面前,请把英格兰曼联帮切尔西帮或者阿森纳帮利物浦帮之类的一切都放下吧。在这一刻,他们愿意为这个男人团结起来。

        作死在于:酗酒,酗酒,和酗酒。此人一生都毁于酒。酒精毁了身体,毁了家庭,毁了前程和一切……在酗酒并殴打前妻之后,他的儿子甚至愤然对记者说希望父亲能永远离开他们。截止目前为止,加扎已经进入康复中心十几次,康复中心的人都很失望,因为他的康复经验已经可以出一本小册子了,但依然没有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失望。他自己清醒时也说感到痛苦和悔恨,但就是无法戒掉酒瘾。

        2003年,加扎被英国足球基本上彻底放逐时,曾来到中国的甘肃天马队踢球。他对记者承认,自己已经踢不了球了,实际上就是来中国喝酒的,听说青海有特别的酒……后来甘肃天马的老板回忆起来,说他一天喝10瓶,有一次开赛前喝得醉歪歪,居然还进了一个球。令人既感叹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水平,又为加扎的天赋和作死而大为痛心。

        西弗勒斯一一听来,忽然想到前生旧事,觉得有些怅惘:“他酗酒以后会打妻子和儿子么?”

        “是的……”欧文慢慢地说,“他儿子现在才十二三岁。他前妻很早就和他离婚了,可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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