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车虽号称千金一睹,满朝文武仍争先尝试,作者还道其笔触仅能道三分神仙滋味,真不知昔日邺城是何等纸醉金迷模样,这样想来,卫映在我眼里的作风奢侈,于出身北齐贵族的他实在习以为常。
那他在邺城,也见识过这样的奇技淫巧吗?
我竟又想起了卫映,还是想着他同这些淫秽不堪的事物间的关联!我脑海中弦一崩裂,望着那金车图,竟不受控制地想着若是卫映坐着这金车该是何种模样。
我怎么能这么想!我惊恐不已,扔开那册子抱着头在寝宫来回窜。脑海中卫映的模样既令我迷醉又令我排斥厌恶,千方百计想将他驱赶出去心头仍恋恋不舍。
内侍听到动静,急忙进来磕头问我情况。我捂着眼睛,艰难问:“骠,骠骑将军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骠骑将军前几日又病了一场,雎国公已经去他府上看过了。”
萧元胤!我想起正是他那条玉带惹的祸,心中不自觉想到了他与卫映那般种种的情状,更是越想越气,愤恨不已,须臾,我深呼吸,告诫自己千万冷静,不可失了一国之君的仪态。卫映是我表哥,是父皇疼爱的人,萧元胤都去了留朔侯府,我更要过去表达关怀,才不失国君的大度和儿子的孝心。
“摆驾留朔侯府,朕要去看朕表兄的病!”
第21章
我去见卫映时药还没有煎好,他跪坐在窗边,苍白精致的脸孔迎着窗纱外的薄雪,是翩然如画的名士图。我令他免礼,坐着我上次来时萧元胤坐的那个地方,卫映望着炉上的茶汤,淡淡道:“臣是随意沏的茶,陛下不嫌寡淡,臣便为陛下斟罢。”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我饮着那茶,喝得久了,倒是尝出了清香之意,可能是父皇赏他的茶太好了。我心中一动,问道:“听闻这清茶在北朝是寺庙里才喝的,怎么,表哥是不忘邺城崇禅之风吗?”
“臣的舅舅喜欢这样喝茶,臣从小跟着他,学着他的习性罢了。”他低垂下眼睛,将茶水一饮而尽,“大兴寺庙,军农废弛,灭佛之策,是英明之举,臣并未对此有毁谤之心。”
我这才知道他是多想了,以为我要借机发难他对从前父皇奏请北周武帝的灭佛国策有所不满,心中一气,觉得他实在把我想的喜怒无常,想起我往日行径,却又默默无言了。正当这时下人上来说药煎好了,我以为这是个表达善意的机会,便起身亲自接过那药碗:“表哥且莫辛苦,朕来喂表哥药罢。”
卫映一怔,此刻倒像是吓着了般连连推却:“陛下万金之躯,怎能亲自劳动?”
“这是朕的恩宠!朕也只亲侍过父皇的汤药!”我恼怒,觉得他实在是不识抬举,“你想抗旨吗?”
卫映无言,而我索性不管不顾地坐在他旁边,一勺一勺喂着他吃药。他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而我盯着他漆黑的眼睫和漂亮的眼睛,也有些心猿意马。
我一勺子递得歪了,药便泼了一点出来。我搁下药碗,连忙取出帕子替他擦了擦。
他下意识歪了歪脸,帕子便递得不端,教手指触碰到他脸颊。白玉一般硬而冷的触感,却让我的指尖停留在上面,迟迟不肯移开。
这样微不足道的接触,我却感受到血脉贲张之意,下身硬挺,亦面红耳赤。注视着卫映漆黑不见底的眼睛,我只感到我所有的想法都似被他看破,慌忙以袖掩面,落荒而逃。
我心跳不已,脑海中时而闪现画册中淫秽书画,时而又是父皇威严而审视的脸。我不孝不悌,不才不贤,实在愧对父皇和那奉我为君上的朝臣万民-------我竟对卫映发情了!
第22章
我从小就对卫映有异常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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