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咳两声,以掩饰情绪,磕磕巴巴道了句:“谢谢……谢谢你啊。”
在我答应后,我隐约听见卜恺澈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将百福图重新装回锦盒里,推到了我的面前。
“您跟我不用客气。”
这不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我心跳如擂鼓,胸中仿佛有数千只哥伦比亚猛犸乱撞,刚要开口接点什么,就听卜恺澈接着说。
“我多怕您因为咱们俩私下相熟,就不愿意收我这幅字了——要这样,我倒宁愿只守着自己的粉丝身份。”
我震惊地抬起头,努力想管理表情,却放飞得如何也拉不住。
等等——这话什么意思?搞半天这不是定情信物吗?
卜恺澈对我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话锋一转,连耳根子羞赧的红都褪了下去,侃侃而谈道:“百福图寓意吉祥,家里什么地方都能挂,我这幅尺寸比较小,挂在客厅小气了些,可以考虑卧室、书房或者玄关的墙面,有条件的话,挂在东边会更好。”
我:“……”
怦怦乱跳的心仿佛被人用绳拴着从几千米高空往下扔,憋得我连话也讲不出了。
17.
经此一役,我彻底明白了卜大兄弟为什么能自五岁起,死心塌地喜欢我十八年直至现在。
这人压根就是带着二十三岁的年纪,过着八十三岁的日子啊!
微信发过去,拉着人问了一通,才知道人家八岁打太极,十岁养花,十五岁逗鸟,十八岁养生。
这么大劲头喜欢我,纯因为人家觉悟高深、一步到位,提前迈入老年人生活。
知道这个事实后,说不沮丧是假的。加上别人心思纯良,我满脑子酱酱酿酿,一时也不好意思联络卜恺澈了。
这么算下来,从我把百福图接回家后,我已经有三天没正经跟卜恺澈说过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小时候学乖的,仿佛怕人烦似的,别人不牵话头,他也绝不会多聒噪。于是我们的微信对话框相比较以前,冷清得有点可怜。
一肚子心事儿没处发,碰巧遇上原来合作过的小童星屈小小来京城开粉丝见面会,见我有空,邀我去做个嘉宾。我跟屈小小那小崽子关系不错,反正是我休假时间,我跟老杨报了一声,也就应下了。
小朋友精力有限,见面会开了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尾声,他还有些别的话说,嘉宾们就都退了下去。
我和龟龟一起去后台取东西,准备先走。我坐在椅子上喝果汁稍事休息,鬼鬼立在不远处玩手机等我。
隔间外面传来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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