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在旁侧道:“太医,殿下被烧伤的皮肤还能完好如初吗?”
太医遗憾的摇头道:“殿下烧伤伤势过于严重,若是恢复的好,伤口痊愈的皮肤颜色较暗,若是恢复的不好,恐怕会留下筋肉坑疤。”
沈玉蓝陷入沉默,此时卧躺在床的姚潋却虚弱一笑道:“不过是手臂上的伤,就算恢复的不好旁人又看不见。”
沈玉蓝语气有些疼惜道:“臣只是在想,殿下白受了一遭活罪。”
姚潋依然是嘴角挂着笑意,挥手让太医和其余内侍下去了,直起上半身道:“太傅是关心我,可这话以后不得在外人讲了。”
沈玉蓝见他起来,连忙道:“殿下身子还虚快躺回去。”
姚潋强撑着就要下地行礼道:“不碍事,太傅舍命相救,成璧却无以回报实在惭愧。”
“殿下这是作甚,快起来。”沈玉蓝上前一步将他扶起又道:“师者不仅是为传道解惑,要如爱护幼子般对待学生。臣记得第一次讲课时殿下曾经说过,师生之间虚礼会显得生疏,殿下也不必行这虚礼了,还是好好好养伤吧。”
姚潋只能作罢,拱手道:“太傅大恩,此生无以为报,成璧自当感恩戴德铭记在心。”
沈玉蓝道:“好了快躺回去,殿下好好养伤,臣就不打扰了便告退了。”
姚潋闭上眼颔首,待沈玉蓝转身走出几步时,又道:“太傅,若是以后只有我们两人,能否唤我成璧。”
虽姚潋语气平和,可在沈玉蓝耳中却像是小孩子撒娇一般的请求,他嘴角弯起道:“好。”
姚潋察觉到沈玉蓝走远,睁开眼睛道:“十一。”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床下俯首道:“在。”
“画牍。”
作者有话要说:钡盐和铜盐可以使火焰变色哦。
第8章妒心
男人将画牍双手呈上,姚潋看着画牍上描画的场景正是沈玉蓝的书房,其中一个胸口缠布的陌生男子躺在榻上,而沈玉蓝身穿亵衣伏在案上手臂似乎受伤了。
姚潋不禁攥紧了画牍,冷冷道:“这是几日的?”
“十日前,”
“画上之人除了沈玉蓝的那人是谁?”
“罪人秦疏。”
“呵呵,下去吧。”
“是。”男人渐渐退出寝宫。
姚潋仍在看着画牍,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玉蓝的画像,神色缠绵而又羞涩,面容似一只初绽的桃花,轻沾湿露,娇怯诱人。
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娇艳的面孔逐渐冷淡下来,刚才还视若珍宝的画牍被随意丢在地上。
沈玉蓝出了皇宫,在路过市集口时瞥见告示榜上,贴着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秦疏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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