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虽善于计,我却赌将军不善攻人心,以惩立威以强示人,此刻下地这番挑战,将军若是不接便是失信失威,众人不服。”
戚东河听他此言字字珠玑,仿佛是扎在他心上,又环视四周将士,皆是不敢与他对视,他将怒气压下对沈玉蓝道:“好好好!沈太傅不亏是英雄胆识,单枪匹马还能挑动军心,真是厉害!”
而后便对一旁的小卒道:“取我的大刀来!”
沈玉蓝下了马轻轻拍了拍马儿,对以剑相对的一名少年士卒轻声道:“请借我你的剑一用,还有,帮我照看好我的这匹马。”
那少年人瞧他容貌甚美,眸子里似秋水无浪,温和如兰,虽不知沈玉蓝究竟是男是女,也不免红了脸,心甘情愿将剑交给了沈玉蓝。
沈玉蓝向少年人道过了谢,而后接过了手上的剑,双指轻抚剑面一挽剑花,神色凛然不可侵,周围士卒被他不动气势所感染,不由得退开一步。
那边戚东河也提了大刀而来,那刀甚沉似乎有三四十斤,青光闪烁,刀柄刻有异兽花纹。
士卒为二人比试空出一块场地,戚东河大喝一声,大刀随着一震,银光四射,威风凛凛,而后大刀贴着地面发出刺耳响声,朝沈玉蓝胸腹砍来。
沈玉蓝旋以脚下绕步,以柔化力,剑锋斜擦着大刀携着气力往外泄侧走。
外者来看,沈玉蓝似是轻松挡下了戚东河的一击,可沈玉蓝自己却清楚这戚东河这招如山而压,力大无穷,虽是抗下这一击,可他手腕却也在轻轻发抖。
戚东河刀锋上蕴藏着的内力更是无穷,自己在他手上也是难以招架,沈玉蓝神色凝重看来此战甚难。
戚东河见他躲过横劈,背身甩刀又是一招往沈玉蓝头顶狠狠砸来,看来是方才沈玉蓝刚才之言触及他心底逆鳞,也顾不上以儆效尤之策,是杀红了眼想要将沈玉蓝斩于刀下。
沈玉蓝见此招来的胸闷,避之不及,无法只能以力对力双手提着剑柄,以剑锋另外一侧称呼抗在箭头,电光石火间刀锋剑锋相撞发出“铛”地铿锵一声。
沈玉蓝毕竟是个文臣,与身为武将戚东河的力量悬殊,被狠狠一砸所带之力所压制,堪堪不能承受。肩头传来一阵仿佛碎骨般的疼痛,疼入心扉,沈玉蓝脑子一蒙,不禁半跪了下来。
居于上风的戚东河瞧着沈玉蓝面色苍白,额上冷汗,将双唇都咬出血来了,他狰狞笑道:“你就算是有几分功夫又如何,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而已!”
说罢又大笑着加了几分力道下去。
沈玉蓝没了力气反驳他,他手上之剑发出脆弱争鸣之声,在这把沉重大刀之下,随时可以崩裂断开。
沈玉蓝十分吃力仿若不能呼吸,似乎感觉半个肩膀已经被戚东河削掉了,他不甘心自己在这里止步,不甘心输给了戚东河,他不甘心地事很多,可还有件更不甘心的事。
他的青梅酒还留有半壶,还未与秦疏再饮。
戚东河瞧沈玉蓝眼眸通红却异常明亮,只听他怒吼一声,仿佛撼动山河,竟然将自己手上的刀提离了半分,戚东河大吃一惊,未曾想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玉蓝,竟突然间有如此力量与他抗衡。
沈玉蓝将他的刀提了半分,眸中闪过光芒,便是猛地一松,侧步用剑将戚东河的刀子擦侧着,自己则是顺着剑力往旁一滚。
戚东河的刀狠狠地砸在地上,陷于泥土中,沈玉蓝撑着剑勉强半站起来,而他已经是脱力般头脑发昏,精疲力竭了。
戚东河脸色阴鸷地将刀拔起来,甩了甩上边的泥,直起身子皮笑肉不笑,讽辱着沈玉蓝道:“没想到太傅一介文臣,不但是博闻强识,还是武艺超群啊,若是来我麾下做个军师岂不是正好。”
沈玉蓝撑着剑喘息,只能看着戚东河一步步地逼近,自己却动弹不得半分。脚上十万分地沉重,迈不开一步,使剑的手不住的颤抖,眼前也是朦朦胧胧看不太清事物,仿佛随时便能昏倒。
戚东河站于他面前提起沈玉蓝湿濡黑发,令他与自己平视,见他唇上胭脂与鲜血融为一体,更为明艳。
戚东河伸出手用力将胭脂与鲜血抹开,画至沈玉蓝下颌,调笑道:“沈太傅倒真是生了一副好皮相,仅是瞧着太傅面容便是心痒难耐,更何况这般失魂脆弱倒真像个女子般,太傅若是个女子,我定要狠狠将你梳.弄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