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许嘉承提出回家,陆河愣了下。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都忙一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许嘉承拒绝他的相送。
陆河拗不过他,只把人送到了地铁站。
春夜的风温和细腻,陆河送完了人往回走。把手塞进上衣口袋里,碰到了一个盒子。他以为许嘉承今晚会留下来,结果……他笑了下,耳根在暗夜里不甚清晰的泛出红晕——白准备了。
而许嘉承那边却没这等旖旎心思,他翻来覆去一夜未睡,心里沉甸甸的,像压着几吨的石头。
第二天他妈打来电话。
“嘉承啊,过两天就是五一了,回不回来呀?”许母在电话那边问道。
“不一定,看情况吧。”
“唉,行吧,随你。”许母叹气。
母子俩许久没联系,聊了很久,期间许母又提到了恋爱结婚的事。
许嘉承快三十岁了,父母不可谓不着急,每次聊天或见面都躲不过这个话题。
“妈,其实我……”许嘉承支支吾吾的含糊道。
许母那边信号不太好,一时间没注意他声音里的情绪:“怎么了?”
“我……其实我……”他想说什么?他想对自己的母亲坦白什么?
其实我喜欢男人。其实我是个同性恋。其实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种种种种,每一句都想说,但全数被堵在了嗓子里发不出来。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想你了。”喉咙和胸腔都被浸了水的棉花堵塞,许嘉承感到呼吸困难,眼角酸涩。
“哎哟,突然这么肉麻。”母亲嗔怪的声音传来。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陆河可以轻而易举办到的事,他却连开口都困难。
真懦弱啊。他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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