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拖去刑堂。冷溶边用递过来的手帕擦掉血渍,边说道。
听到刑堂二字,都有人打了个哆嗦。鎏云却恍若未觉。面容依旧是坚毅的,眼神却有些空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原本他不是主上。
他只是在大雪天里施舍的贵公子。
鎏云也不是什么第一杀手,他只是一个挨饿受冻的乞丐。
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看见施舍给他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眉眼如画,俊美无暇。赐给他漫天温柔,也赐给他无边苦楚。踏入褚云楼的那一刻,他发誓,一定要成为最顶端的人,要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护他一世周全。泯灭仁慈的同时,他也有了最单纯最刻骨的执念。
五百鞭。
冷漠的话语,残酷的惩罚,都唤不回鎏云的一丝反应。锁链。软鞭。这一切是如此熟悉。刑堂特制的软鞭一鞭下去便让皮下都完全烂掉。一会功夫,原本白皙紧实的皮肤就已经血肉模糊。锁链磨得手腕鲜血淋漓。鎏云却一声不吭。他牢牢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冷溶,原本不甚出色的五官却迸发出了惊心动魄的神采。他的眼神似是透过他,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只有靠那残存的温柔来麻醉自己。
主上第一次罚他,也是如此情景。五百鞭。他也是一声不吭。冷溶却越来越气愤,最后丢开软鞭,捧起他的脸颊,说道:你怎么就不听话,为什么不躲开?他惨然一笑。主上,我怕您躲不开。那次挡在主上身前受的伤。至今还留有淡色的疤痕。他却始终雀跃,这是他存在主上身边独一无二的证明。
最初只想站在他身后,日久天长却开始痴心妄想。
他却也只是将这份思慕牢牢压在心底。
半个月前。
主上夜里独自一人醉酒,意乱情迷地将他压倒在床榻上,重重地吻上了他。
鎏云在他身下疼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是如履薄冰的甜蜜。
就这么**吧。
今日到此为止,对你的暗杀也搁置两日。冷溶平静的语调突然在耳边响起。若你能杀了雇主,红名册上便会将你除名。前提是,你还没死的话。
勉强听懂了主上的意思,鎏云想张嘴应下,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多谢主上终于嘶哑地开了口,嗓子却疼得像是沙子磨过。
谢他?冷溶淡淡地瞟了这个神情支离破碎的人一眼,谢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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