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见过这位大伯。
在谷家的老宅里。
听说他父亲和大伯都在那里长大。
后来谷衍也在那里长大。
那是极其偶然的一次,他坐在书房练字,突然闻到了一缕檀香味。
那时他年纪尚小,循着味道过去,檀香来自谷中勋的卧室。
卧室的一处小门安放着一座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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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谷衍努力凑上前,才发现那张牌位上没有姓氏,没有名字,竟是座无名的牌位。
他的爷爷站在一座香案前,身形佝偻,好像一时间老了十岁。
他低声和牌位说话,说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家常话。
“阿衍很像你小时候,上蹿下跳不听话。”
“明远嘴上不提你,你当年住的屋子他只肯自己进去打扫。”
“我好像老了,最近看着你送的落地钟就想起你刚出生的样子。”
“你都一次不托梦吗,爸爸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承远,你恨爸爸吗,你怎么都不回家吗?”
老人身形微颤,勉力按住拐杖,又颤颤巍巍地伸手向那块无名的牌位碰去。
谷衍默默念了一遍爷爷口中的名字。
承远,随后蹑手蹑脚地跑回书房。
后来他曾经状若无意地和父亲提过。
谷明远正在浇花的手一顿,随后云淡风轻道:“是你大伯。”
随后把水壶放下,似在追念:“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大伯。”
那时谷衍还小,读不懂父亲眼中的复杂,只是觉得这位大伯很厉害。
陈言也无意多提故人。
然而陈言这番话就像一道缓缓裂开的深渊,稍微有意探寻,便是死劫一般。
谷衍站起来,淡淡道:“三天后,赵家会举办一场宴会,我会带他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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