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雪,没有风,世界寂静的只能听见脚下的雪被踩碎的声音,我走走停停,捏了树干上的积雪,揉搓成一团,找了两粒细小的石子,
再插上两片树叶,一只小巧的雪兔就成型了,安静地伏在我的手心中。
“呵呵,六弟真是心灵手巧!”
我转头看了太子一眼,心里又惧又恼,这人真是神出鬼没,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冒出来。
“恭贺新禧!”我行了礼,问道:“二哥,年宴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没有,我出来透透气。”太子抓过一团雪随手捏了捏,笑容里带着几分怀念,“好久没玩雪了,没想到六弟也会这个。”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前这个人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样的玩法还是他自己教给我的,虽然有些女气,但对于寂寞的孩子来说,
能够自娱自乐便是最好不过的。
太子的手如我意料的巧,片刻之间一只雪白的小马驹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给。”
我愣了愣,接过来,突然想起一个以前从没有注意过的问题。
“很逼真,是庆妃娘娘教二哥的么?”
“不是。”太子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是一个宫女。”
“哦。”我低头看自己摊开的手掌,因为身体不好,我的手总是凉凉的,再加上是冬天,就连手心里那微薄的温度也流失了,两个雪团依
靠在一起,好像永远都化不开。
我沉默了一会儿,那些不关紧要的敷衍周旋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不想说了。
“我回去了。”
转过身胡乱的抹了抹眼睛,心里纳闷,我怎么就这么伤心?我怎么能这么伤心?
开过春我的身体又有了起色,天气好的时候甚至能骑马在马场里转悠几圈,只不过让宇儿他们紧张的很,唯恐我半路跌下来。我只能好笑
地叹气,原来的穆怀远武功虽说不高不低,骑射之类的却是出类拔萃,征战沙场的男儿梦也是做过的,奈何如今竟是比养在深闺的小姐还要娇
弱上几分,让人怎不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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