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被封在无生海底,机缘巧合你也穿到了自己的书里,那日度昱抹你脖子,你的血落在无生海里,我身上的封印就解除了……我晓得这些你听不懂,但你记住,这一切就是你我的机缘。”
晏凉面上做出一派懵懂的模样,心思却转得飞快,怨念本无法化形,更没有意识思想,但若以残魂为引相依附修行,是有可能生出一个新的魂魄的。
与付丧神不同,却比付丧神更难对付,毕竟它不是只单纯依靠本能行动,而是真真正正会思考的魂灵。
“我能看到从前你所有的记忆。”
晏凉很配合的眨了眨眼:“从前的事,不能告诉我?”
傅玄良莞尔,揉了揉晏凉冰冷的耳垂,道:“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你还是不要晓得的好。”
晏凉面上安分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自有一番琢磨,这家伙性情却阴晴不定,先前还强迫他记起前尘往事,现在又口口声声让他忘记,再将上次在鬼窑的经历联系起来,这怪物保留了作为怨念嗜血善变的本性,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
“也没人会同我这般,永远站在你这边,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
“……”
“毕竟,我们算是一个人。”
四目相对,晏凉将情绪掩藏得极深,轻描淡写开口道:“把我的魂魄补全,那你……”
傅玄良笑了笑:“我自然再不能化形了。”
“……”
“无所谓,横竖我又回到原本的怨灵状态,不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助你亲手杀了那些曾伤害你的人。”
“……我要杀之人,是谁?”
傅玄良眸子暗了暗,唇角却微微挑起:“这一世,他叫季珂。”
晏凉沉默一瞬,点头:“好。”
之后,傅玄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说话,看起来心情甚好,先前的暴戾消散无踪,所言之事不过是他作为怨念时的所见所闻。
晏凉安安静静的听,恰如其分的给出一些反应,心中琢磨着自己的胜算。
正月十六,入夜,月色如洗。
经过昨夜的折腾,傅玄良再不愿离晏凉半步,他也效仿季珂的模样,搬来了一张床,睡在床榻边上。
晏凉闭着眼呼吸匀长,装作熟睡的模样,思绪却分外活络,按照季珂的性子,也该来了。
明月移至中天,周遭安静得似能听到月光落地的声音,就在一片寂静中,傅玄良倏忽睁开眼。
他的剑就放在榻边,正欲起身去取,沉水剑尖就直指他喉头。
傅玄良不甘心,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动,便猝不及防的被躺在榻上的晏凉扣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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