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什么人?”梁昔皱眉。旁人虽然阎侍卫阎侍卫的叫,很多人也真的以为阎仆只是个普通侍卫,但是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阎仆是暗卫营出来的,是暗卫,根本不是什么侍卫,之所以这么称呼他,也只是掩护身份罢了。
虽说暗卫需要隐匿于无人处,像影子样,但到底也是个大活人,总需要衣食住行的,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所以也需要个身份。
其实阎仆等暗卫的地位在府上极高,关键时刻甚至能代替殷韶景发号施令,而阎仆又是暗卫的个首领,若是什么人要让阎仆退避三舍,甚至愿意跟他去疫区也不想呆在府里的,那么只能是殷韶景,或是比他资历老些的高泰河了,府没有人能让他退避的了,便是自己也不行。
阎仆没吭声,直垂着头。
梁昔道;“高泰河?”殷韶景没可能嘛!哪家暗卫要是对自己主子避如蛇蝎,那还能正常做事吗?殷韶景也早该发现了,那就只有高泰河了。
阎仆愣,微微眨了下眼。
“为什么?”梁昔问道,听说他们之前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算相处不错的同事啊!殷韶景跟他聊天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顾忌,什么都乐意说说的,从他遇到的朝廷难题,到府哪个丫鬟喜欢哪个小子,他都会拿来当话题跟梁昔聊天。
阎仆沉默。
“私事啊?”公事的话,应该不至于如此,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告诉他,毕竟,暗卫们都知道,殷韶景什么话都敢跟他说,无所顾忌的,阎仆也没有必要隐瞒,那就只能是私事了。
阎仆皱了下眉头,抬头神色里甚至有有些抱怨,仿佛在责怪梁昔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又要猜测的那么准。
梁昔噎,“真是他?”
“梁公子会读心吗?”阎仆扭过头去,神色委屈。
梁昔平日里只在殷韶景身边见过阎仆,而阎仆在面对殷韶景的时候从来都是冷脸少语的,他还真的从未见过阎仆这么丰富的表情。梁昔赞道:“以前只是认识,从没什么交集,现在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意思了,你好像并不是那种真的不爱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人,平日是在装酷吗?也对,你年纪不大,想跟高泰河样让下属敬畏,摆出张冷脸也是个办法。”
为什么收服下属要靠摆冷脸?打顿不好吗?如果打个不能让所有人服气,那就让他们起上,正好也节省时间,多打几顿那些属下就服气了,还不服气的,就调到高泰河那里去,而高泰河那边不服高泰河的,就调到他这里来,向是如此。阎仆沉默。
梁昔注意到阎仆的神色,问道:“猜错了?”
阎仆第次见他什么都不说,对方就能猜到他心思的人,仿佛他的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似的,如果他能跟主子也有这样的心灵感应,他是不是就不会做错那么多事情了?
梁昔叹了口气,“你还是自己说吧!靠猜是不行的,你为什么不想见高泰河啊?”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阎仆神色复杂,但是,却也不是不能说,阎仆扭过头去,“主子成亲那日,高首领喝醉了,主子把人交给了我照顾。”
“哦,你们毕竟也是同僚,照顾下也没什么吧?”梁昔想着。
“那天,他喝醉了!”阎仆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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