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想要你死。
是。
那个人是你的血亲。
夏夷则自嘲地笑了一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北疆的酒比帝都烈许多,呛得人喉头冒火。
你饿了吗?沈夜忽然道,快些吃,吃饱了随我去军营转一圈,然后你就该知道要如何请援。
夏夷则吃完饭随着沈夜走出殿外时天已经很暗,外头刮着大风,似乎夹了些雪末。
北疆的风雪来得早,帝都此时该正是落叶纷飞的景色。
会骑马吗?沈夜问。
夏夷则迟疑了一下,答:自然会。
呵,北疆的马可不比你们太平盛世皇家园子里的马,若是骑术不精,还是莫要夸口的好。
如今的太平盛世也是先前乱世中打下的江山,将来自然也会被旁人夺去。总还是要练些真本事,居安思危。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侍从牵来马,沈夜便接过缰绳递给夏夷则,来。
夏夷则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眼前异常高大的黑马,没去接缰绳,只是走近它伸手去摸。谁料那乌黑神气的大马忽然昂起头嘶鸣一声,抬起蹄子转身就要往夏夷则胸前踏去。
夏夷则已有准备,立即闪开,趁着马前蹄踩空落地的时机迅速翻上马背伏下身,接过缰绳夹紧马腹等待。那马果然一发觉夏夷则上了它的背便不安分地闹腾起来,一股子誓要将夏夷则掀翻下去的劲头。它驮着夏夷则原地疯了两圈便撒开四蹄飞奔出去,夏夷则虽没有要被掀下去的势头,却也控不住它的马脾气,反而被它越闹越凶。
沈夜看了一阵,摇摇头,倒还算稳当,只如此不招马待见也实属难得。
夏夷则伏在马背上经过沈夜面前,正听见他的那句调笑,不禁回头冲他喊道:你们北疆的畜生欺人太甚!
恰好那马一个转弯连带着人立而起落地蹬腿,夏夷则终于把持不住眼看要坠马。沈夜见状迎着那马正面走上前去,马到跟前时稍稍侧身让开,顺势便攀着马鞍翻上马背,在夏夷则腰间扶了一把,接过缰绳不轻不重地一扯,那马蹬了两下蹄子终于安稳下来,放慢了速度绕着圈跑起来。
沈夜向前倾了倾身,问:你刚才说谁欺人太甚?
夏夷则坦坦荡荡地答道:我说这马欺人太甚。
沈夜哼笑一声,探过手抚了抚马背上鬃毛,你的真本事,不过如此?
这确是让北疆之主见笑了。夏夷则侧过脸看向沈夜,正迎向他们身后殿内泻出的火光,他的侧脸落在阴影中似乎嘴角带笑。
沈夜将夏夷则的脸打量了一番,道:毕竟赏心悦目,留着你也无不可。
是吗,北君抬爱了。夏夷则回过头去,也幸好如此,否则我此刻或许已是北君脚下冰冷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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