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息川终于站起身来,从高处俯视他,“季少,昨晚您将我当成了言少校。”
季周行呼吸急促,肩膀颤栗,目光像刀一般刮在萧息川脸上。
“咱们都是可怜人。”萧息川悠悠地叹气,“季少,没有谁比我更懂你。”
“懂?”季周行缓了半分钟才扬起脸,“别自作聪明,懂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萧息川笑着摇头,“季少,您我说得直白露骨吗?”
季周行又皱起眉,眼中暗光流动。
“您在我这儿,能得到类似言少校给予您的快感。”萧息川说,“不然您怎么会在被我操射时,叫他的名字?”
季周行听见一声声退潮的声响,耳鸣如雷,而浑身的力气正从每一个毛孔散出。
或许一同离开的,还有那执迷不悟的心魂。
一个声音在残破不堪的躯壳中回响,每一个余音都嘲笑着他十数年来近乎荒诞的付出。
——已经不是非那个人不可了。
——你的身体已替你做出了回答。
——你还在坚持什么?
萧息川声音一沉,似陈年的酒,“季少,他能给予您的,我能给予得更加温柔。与其求而不得,让自己痛苦,不如试一试与一个倾慕您的人,重新开始?”
空气因为阴谋而凝滞,但季周行沉溺在伤疤被揭开的痛处中,丝毫未觉。
良久,他长出一口气,定定地望着萧息川,“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萧息川包容地笑,神色温润,“你只需要保持您的骄傲,接受我的宠爱便好。”
季周行起身,眼中起雾,头晕目眩。
然而短暂的失神后,脑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理了理前襟,从容不迫地笑道:“一切得由我做主。”
萧息川眼中掠过暗色的狡黠,“听您吩咐。”
他又说:“也许你技术的确不错,但很遗憾,我不做躺在下面的那个。”
萧息川神色微动,很快恢复如常,“季少,床笫之事,您说了算。”
季周行挑眉,“你就一点儿要求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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