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起来,支吾道:“我……我……”
“嗯?”
他陷入木然的混乱,舔了舔下唇,又瞥下眼角,轻声说:“我问了你不要生气。”
言晟手指一顿,心痛如震波,轰隆隆地扩散。
他察觉到了那一瞬的停顿,立即抬起眼,慌张地说:“没事没事,我不问了。”
他手足无措,以为火柴的光芒即将熄灭,岂知自己的小心与胆怯全化作一枚枚在岁月中生锈的刺,堪堪插进言晟的心脏。
言晟静静出了口气,拇指在他下巴摩挲,哑声道:“我听着。”
“真的没……”
“说!”
他尾椎一麻,慌乱中用仅剩的理智挑出一个最无所谓的问题。
“二哥,我,我听说你带过很多人回……回来过夜?”
问话以讨好开头,以近乎消声收尾。
他在乎吗?自然是在乎的。
可是最在乎的绝不是这个问题。
最想问的,其实是奚名。
二哥,你喜欢奚名吗?
二哥,你刚才说喜欢我,爱我。可是你对我的喜欢,有没有奚名的一半……不,有没有奚名的十分之一?
二哥,那块表真的是给我的吗?
二哥,你说放弃“猎鹰”是因为我,可是为什么你的队友说因为奚名?
二哥,你调回来真是想追……真是为了我?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回来呢?为什么奚名一去“猎鹰”,你就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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