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周行头一次与心理医生面对面。
40分钟的咨询结束后,医生与言晟单独聊了一会儿。
“季先生的根本问题在于‘脏’。他对过去放纵的生活产生了一种非常压抑的负面情绪,觉得自己脏,最脏的地方是生殖器官。”医生道:“这种心理障碍直接导致了他无法勃起,并且抵触你的接触。”
“那要怎么解决?”
“只能慢慢疏导,循序渐进。对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家里的长辈呢?”
“长辈?”
“季先生童年丧母,自幼缺乏母爱,如果您的母亲江夫人愿意陪一陪他,或许可以令他更快走出来。”医生顿了顿,“不过这不是必要条件,关键还得看他自己。”
言晟问他愿不愿意回大院住,他犹豫片刻,同意了。
江凝不清楚他的情况,但两个儿子要回家住,当母亲的必然高兴万分,当天就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饭后还挽着他去院子里散步。
他竟然丝毫不抵触江凝的亲近。
言晟要去机关,早上起得早,亲一亲他的额头就走了,他一个不用操心公司事务的总裁,每天赖在床上等江凝敲门催。
“行行,起来吃早饭了。”
有些贪恋被母亲照顾的温暖。
小时候,顾小苏也常常催他,“宝贝,起来吃早饭,小懒虫头发都睡乱了。”
他每周和医生见一次面,似乎正在渐渐好转,似乎没有太大变化。
江凝的照顾的确让他快乐了一些,但他的心结仍未放下,甚至连解开的迹象都没有。
言晟尝试抚摸他的身体,但一旦即将碰到下体,他就会颤抖着躲开,一脸惨白,抱着头自言自语道:“不不,那里脏。”
还是无法硬起来,亦无法做爱。
进行心理治疗两个月后,他出现了明显的抵触反应,在性事上也变得更加急躁——明明不能做爱,却缠着言晟,用嘴,用手。
言晟心痛他,一次推开他之后,他愣了几秒,眸底浮起浓重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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