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行自讨没趣,歇了一会儿又跑起来,赶上言晟时说:“二哥,你以后能别叫我‘季周行’吗?”
“那叫什么?”
“小名啊。”比如你以前叫过的“宝贝”,或者“周行”也行。
言晟哼笑,“季季?周周?行行?”
“……”行行其实不错啊!
“算了吧。”言晟说:“行行听起来像猪叫。”
季周行被打击得不轻,回头再看那只叫“航航”的阿拉斯加,都觉得人家像猪。
跑完步回家,两只萨摩耶一阵风般冲过,言晟随意地看了一眼,季周行注意到了,过了两天问:“二哥,要不咱们养只宠物吧。”
言晟愣了一下,眉峰微蹙,“不养。”
季周行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心道:你不是喜欢别人家的阿拉斯加和萨摩耶吗?
遂问:“为啥?”
“麻烦。”言晟说。
他眼角一挑,自告奋勇道:“不麻烦,我负责养,你负责玩儿!”
言晟扫他一眼,眼神渐深,片刻后淡淡地说:“不用,有一个就够了。”
季周行看了看电视墙下的玻璃缸,以为里面慢悠悠爬着的乌龟就是言晟所说的宠物。
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想起玻璃缸里的乌龟不止一个。
(3)20岁
20岁的春节,是大院一帮纨绔聚得最齐的假期。
言晟回来待了半个月,隔三差五被邀去喝酒打牌。那时他与季周行的恋情尚未曝光,长辈们一概不知,兄弟发小们却摸得门儿清。
大家都瞧在眼里——言二和季少喝酒只喝一轮,打牌只打半场,装腔作势露个脸,走走过场就溜走。
连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也要中途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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