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满身血腥味的军警队正坐在自己船上。
在万佛火轮船尾下等待军警队的时候,他听到火轮上的杀戮声,从万佛上渗透出来的死亡气息让人不禁颤抖。借着自己悬挂的渔灯,他看到船上流下的血液在江上蔓延开来。
在这个崩坏的世道里,他并不认为军警队做错了。
万佛小火轮运了多少鸦片到这里啊……他们犯下的罪行更大,不是么……
向叔亚压抑着鸦片毒瘾,仇只抱着他的脑袋,轻轻地抚摸他的背,似在缓解他的毒瘾。没有人问向叔亚为何变成这样,安静的船上,也只有向叔亚一人压抑的痛苦□□声和船夫荡船的水声。
阴阳斋众人待军警队离开后,他们带着从船上解救下来的妖怪们从万佛火轮船头上落到拿着枪的法租界巡捕面前。
督察长让巡捕收枪,他上前面对白显真:“法租界不会原谅你们和军警队的所作所为!”
白显真把沾染有血迹的长棍一立,然后往地上一拄,从白显真身上爆发出来的气流逼得巡捕房众人退了几步。
“我希望督察长明白,不论在哪,阴阳斋所执行的道义永不变!”
说完,白显真把长棍收回背后,然后带着自己人和解救下来的妖怪离开。
法租界督察长咬牙切齿!
得到自由的妖怪们在踏出法租界那一刻,便自行离去。
“显真!”一辆洋车打起灯。
是吕元庸。
程符看了一眼车中人,白显真把身后的长棍交给他后道:“先回去。”他接过,点头。然后和一脸悲伤的花梦歁他们回阴阳斋。
白显真上了吕元庸的车子,车子缓缓开动,吕元庸顺着江岸边行驶,也不知道要去何处。
“我刚收到你们和军警队向万佛小火轮下手的消息,看来,我来迟了一步。”吕元庸道。
仇只带人干涉万佛小火轮的消息很突然,不管是红楼还是租界,都没有人知道他出警的消息,所以,法租界巡捕房才没来得及赶上阻止他们。
“小火轮暗中在做第二桩生意。”白显真道。
“作为湖北最高民政长官,却不能干涉阻止这些道德沦丧的非法之事,我有愧于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两道世界里的人们。”吕元庸
“这些事,你不能碰。”白显真道。若碰了,就会出事。届时,受到弹劾和隐世道质疑,吕元庸如何能全身而退。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吕元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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